“你不喜歡我讓他們回去。”杜澤山正要轉身,她忙拽住了,“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就讓他們跟著吧。”
她嘆了口氣,從她在唐人街跟著杜澤山找錢包開始就知道了,以杜澤山現在的身份,放他一個人在街上走簡直就跟一個移動靶一樣,隨時隨地有被擊中的可能性。
“嗯,那就跟著。”他也扭頭朝那兩個保鏢看了一眼,兩個人都很識趣地把臉轉向了旁邊的櫥窗。
“我給你買身衣服吧。”她用手指劃拉了一下他的風衣領口,上街也穿這麼正式,感覺有點奇怪。雖然這大概是杜澤山最不正式的一套衣裳了,但這身打扮再打個領帶基本就能去apec了。
她拉著杜澤山進了一家男裝店,這牌子杜澤山自己沒來逛過,他一般就直接從品牌店訂了送過來,尺寸都不用量。這麼休閑的店他好久沒進來過了。
他站在原地四下打量了一圈,兩個保鏢就站在他身後的一排衣架旁邊。
“試試這個。”梁洛心已經拿了一堆衣服過來,朝他身上比了比,“咦?怎麼褲子有點短啊?你長高了?”
“我這個年齡還能長,那真能給增高食品代言了。”杜澤山把她遞過來的衣服看了一遍,襯衫襯衫襯衫……他嘆了口氣,“你喜歡襯衫我一櫃子襯衫呢。”
“那不一樣,我這不是照顧你喜歡穿襯衫才給你拿的襯衫嗎,讓你穿個套頭t恤你肯定不習慣啊。”她轉過身又從鞋架上拿了一雙帆布鞋,“43碼,對嗎?”
“對,腳不能長了,再長變唐老鴨了。”他拿了鞋子笑了笑跟著售貨員進了更衣室。
梁洛心在一排毛衣架前翻了翻,發現兩個保鏢跟得很緊:“我又不是你們老闆,跟那麼緊幹什麼?”
兩個保鏢對視了一眼,沒說話。
“唉,你們說他穿這個好看嗎?”她拿了一件帶帽衫往一個保鏢身上比了比,皺了皺眉頭,“你穿不好看。”
那保鏢臉紅了一陣,立刻扭頭朝更衣室走去了。
杜澤山換好了衣服走出來,踩著帆布鞋蹬了兩下,蹲下去把鞋帶又重新系了系。
“我覺得再背個書包就能回去上課了。”杜澤山自己往鏡子裡看了看,雖然臉不一樣了,但是這種打扮的感覺他還記得,大學裡他就很喜歡這樣穿。
帆布鞋和t恤,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討厭t恤衫。
“要不再拿一打t恤試試?”他回頭看了看貨架上五顏六色的t恤有點心動,梁洛心拉住他的手把帶帽衫塞了過去:“來,小朋友,穿上這個,注意保暖。”
杜澤山很聽話地把外套穿上了,她幫著他把拉鏈拉好了,很滿意地點了點頭:“就這樣吧,你平時能陪我出來逛街的時間才多少,一兩套就行了。”
付完錢售貨員把杜澤山換下來的衣服裝在袋子裡遞了過去,杜澤山皺了皺眉頭說:“不要了吧,提著挺重的,還不知道要逛到什麼時候。”
“要,幹嗎不要?又不是二十塊的班尼路。”梁洛心說著把袋子接了過來,回頭看了看兩個保鏢,飛快地一路小跑著把袋子交給了一個保鏢,還拍了拍人家胸肌說,“麻煩了。”
那保鏢低頭看了看衣服,又看了看杜澤山,杜澤山靠在收銀臺上笑得前仰後合。
梁洛心挽著杜澤山的胳膊走出店裡的時候說:“挺好用的嘛,我以後逛街也要配個保鏢。”
“行,你要十個都行。”
“都得有八塊腹肌的那種。”
“行,十六塊腹肌的我也給你找出來。”
梁洛心笑得挺開心,杜澤山捏著她的下巴親了一下:“我就喜歡你這麼笑。”
“走,去吃個冰激淩。”梁洛心拉著杜澤山一轉身進了街角的冰激淩店。杜澤山推開玻璃門的時候頓了頓,回頭朝她說:“你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也是在街角的咖啡店?”
“這裡是冰激淩店,而且我們第一次見不是在學校的操場上嗎?”她笑了笑,走到櫃臺前盯著玻璃櫃裡的五顏六色的冰激淩看,“榛子味的好不好?巧克力的看起來也很好吃……”
“蔣競羽是不捨得給你吃嗎,跟個小餓死鬼似的。”杜澤山一邊摸皮夾一邊看服務員往蛋筒裡挖冰激淩球,一、二、三……
“沒,我沒跟他出來逛過街,要吃也是跟蔣晶晶吃,不過她怕胖所以基本都不吃。”梁洛心接過冰激淩球,用舌尖舔了一下,打了個冷戰,“涼。”
“還沒到二十五度呢,肯定涼。”杜澤山拉著她的手,湊過去要在榛子巧克力冰激淩上舔一下,結果梁洛心飛快地把手裡的冰激淩轉了個圈,他舔了一口抹茶的。
兩個人就這樣拉著手在街上逛了一下午,到中央公園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梁洛心的冰激淩也吃完了,吃完了之後打了個哆嗦說:“早知道不要三個球了,太涼了。”
“這叫自作孽不可活。”杜澤山脫了外套給她穿上。
“我們去電影院吧,電影院應該有空調不會太冷。”梁洛心卷著袖子說。
“這時候就是有空調也是冷空調吧。”杜澤山被她拽起來往回走,兩個保鏢提著大包小包急匆匆地跟了上來。
梁洛心拽了他一下說:“那你可以摟著我啊,人體取暖機。”
“你還真是學壞了啊。”杜澤山氣得笑了一下,被梁洛心拽著一通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