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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1)

大概就是血緣吧,理論上他們是堂兄弟。

“就是挺好玩的,蔣競昶不太招人喜歡,想不到生的兒子倒挺可愛的。”

“沒看出來你這麼喜歡小孩子。”

“我以前也沒發現我這麼喜歡小孩子。”

“那如果我說……”

“你要說什麼我知道,”他捏了捏梁洛心的手,低頭親了親她,“有沒有都不要緊,我還喜歡小貓小狗呢,你看我養了嗎?我就最喜歡你,我養你就夠了。”

“那我改個名字叫旺財,”她笑了笑,手指在他微微冒出來的胡楂上劃拉了一下,“給你添旺添財的。”

“還不如叫來福呢。”

他握著她的手捏了捏手指,她的手很好看,因為面板白,手背上的筋絡都能看得見。

他握著她的手摟緊了,在他耳邊低聲說:“你知不知道其實我第一次說要跟你結婚的時候就買了戒指?”

“是嗎?”她突然想起了那時候蔣競羽給她買的那對戒指,雖然蔣競羽從來都沒有機會送給她過,但她一直記得那個戒指。

“還在嗎?”她把臉枕在他肩上,“找出來給我吧。”

“之前我失憶的時候很多東西叔叔都悄悄給扔了,不過三哥說其實他都沒扔掉,應該還能找出來。”他親了親她,“那麼老舊的東西,你還願意要嗎?”

她緊了緊手臂摟著他:“只要是你給的,我什麼都要。”

杜澤山低頭看著面前的那張便簽紙,上面有三個時間。

分別是一個星期前,三個星期前,最早的一個時間是他從美國回來之後的第二個星期。

他把手擱在下巴上,咬了咬手指沒說話。

他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雖然一開始叔叔的案子對他們來說就很棘手,但陳家嚴看起來也不輕松。

陳家嚴是這次案件的主控官,算是律政署的王牌,杜澤山沒有懷疑過他的能力,陳家嚴不是一個輕率的人。

所以案子持續到現在也只進行過兩次庭審,第一次不順利是在杜澤山的預料之內的,但第二次的時候陳家嚴的態度有微妙的變化,杜澤山可以感覺到陳家嚴手裡握著什麼他們不知道的底牌。

所以他找人查了一下,陳家嚴在這期間收到過三個郵包,時間分別是便簽紙上的三個時間。

郵包的內容他們不知道,但猜也能猜到八九分。寄件人也很小心,每一次寄出的地點都不一樣,而且每一次去寄東西的人都不是同一個,還有一次是個小孩子。

可見對方吃裡爬外得相當謹慎。

現在事情已經有點明朗了。叔叔獲罪的這件事不光是律政署,還有其他人一起落井下石。而且這個人對叔叔的底細還挺了解,十之八九是自己人。

可到底是誰,杜澤山心裡真沒底。

叔叔雖然狠辣,對自己人還說得過去。杜澤山想不出來有哪個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落井下石,何況他現在還在叔叔的“位子”上,資料都在他手裡封存著,要拿到也不容易。

“杜先生。”助理敲了敲門,“梁小姐來了。”

“請她進來。”他想起來中午約了梁洛心吃飯,也不知道是剛才想得太多還是因為那天鄭凱文的話,他站起來的時候順手把桌子上的東西收進了抽屜。

梁洛心走進來,看見杜澤山正從架子上拿外套就過來幫忙。

“只是跟我吃個飯而已,幹嗎還穿得這麼正式?”她看他把外套穿好,抬手替他整了整領帶結,氣溫已經破25度了,梁洛心都開始穿短裙了。

“下午還得回來開會,我懶得換了。”杜澤山握了她的手,很軟。

其實他記憶中很多片段都有點模糊,三年前的那次腦部大手術讓他有一段時間連自己是誰都記不清楚,還都是蘇孝全幫他一點點想起來的。

到餐廳門口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便讓梁洛心先上去,等掛了電話再往電梯走的時候,意外地看到鄭凱文也在電梯口,對方看到他也有點吃驚。

“還真是冤家路窄。”鄭凱文笑了笑,電梯這時候已經停到大堂了,鄭凱文抬手擋了一下門,“你先吧。”

吃個飯都能碰上,他真是沒想到。他現在正是不願意碰到鄭凱文的時候,他跟鄭凱文的關系一直都很緊張,加上不久前鄭凱文又對他說過那樣的話。

——她不是梁洛心。

“你又知道她不是梁洛心了。”杜澤山在肚子裡嘟囔了一句,低著頭走進電梯,看鄭凱文還站在外面,抬手按著開門鍵望他,“幾樓?”

鄭凱文愣了愣,笑了笑走進來:“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