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命了。”艾美在心裡換算了一下時速,禁不住都嚇出一身冷汗來。
他卻還只是笑著,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你突然要見我,有什麼事?”
“要是我說沒事呢?”
杜澤山笑了笑:“沒事我就走了。”
“我讓你那麼老遠跑過來,又沒有正經事,你不生氣嗎?”
杜澤山拉車門的手頓了頓,想了一下說:“也沒有,我說了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他正要拉車門,卻被人推上了。
“有事。”艾美看他說,“想請你幫我個忙。”
杜澤山仍然是淡淡地笑著看她,然後說:“好。”
天還沒亮,中餐館裡這時候不營業。
艾美端著茶壺在倒茶,杜澤山還在咳嗽,不是很嚴重,但是聽起來也會讓人心煩。
“感冒了?”
“受了點風寒,不要緊。”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包間的門這時候開了,進來的大漢穿著花襯衫,像個夏威夷土著。
但是艾美認得他,上次杜澤山丟了錢包就是這個人幫忙找回來的,他看到杜澤山就喊了一聲:“三少。”
“嗯。”杜澤山咳了一聲,放下杯子看他說,“人呢?”
門外就有個漢子扛著個人進來了,把人往地上一丟,才摘掉套在那人頭上的黑色布罩。
是個年輕漂亮的女子,頭發染了靚麗的紫色,身上穿著熱辣的緊身裙,但這時候手腳被綁著,嘴上貼著膠布,模樣反而看起來奇怪可笑。
“她?”杜澤山微微一愣,看向艾美說,“杜妍心?”
“你也認識她?”艾美笑了笑,又給杜澤山杯子裡倒滿了茶,“你感冒要多喝水。”
“也算是名媛了,怎麼會不認識。”杜澤山端著茶杯喝了一口才說,“我還以為你要綁的是美少年呢,你要她幹嗎?”
“有用。”艾美倒完茶,站起來朝屋裡的其他人說了句,“幾位辛苦了,喝茶吧,我跟杜小姐有話要說,能麻煩幫我把她帶到裡面的房間嗎?”
包間裡面還有個小房間,那漢子一把扛起杜妍心扔到沙發上。
艾美抬手關上了房門。
杜妍心早就嚇得花容失色,這時候更是支支吾吾起來。艾美笑了笑,蹲下身子扯掉她嘴上的膠布說:“你現在害怕了,拿照片發給報社的時候不知道會有今天?”
“你……你怎麼知道是我?”杜妍心用力地喘了一口氣,嘴上黏黏的膠還是不太舒服。
“我那天看到你了。”艾美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在杜妍心面前晃了晃,杜妍心臉色都變了,那是她的耳環,一直以為是掉在酒吧裡了,沒想到被她撿到了。
“我當時就以為你是跟出來想報廁所裡那一箭之仇的,我沒想到你會這麼做。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杜小姐你也很有魄力啊。”
“你,你胡說什麼?”
“我說過的吧,蔣競羽吃多少苦你也少不了,你知道他現在因為你,躺在醫院裡差點斷了兩根肋骨,腦袋上還開了個洞嗎?”杜妍心臉刷就白了,先搖了搖頭,又猛地喊起來:“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我要是不敢,就不會讓人把你帶到這裡來了。”艾美站了起來,開始拉開屋子裡的抽屜翻找什麼。杜妍心一陣緊張,用力扭了扭身子發現繩子捆得太緊根本沒有辦法掙脫。
“陳艾美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你以為蔣競羽為什麼娶你,你不過就是他的一個擺設罷了。你真要動了我,蔣家也不會保你的!”
“是,不過我說了我不在乎,坐牢也不要緊。”陳艾美好像終於在一個抽屜裡找到了她要的東西,杜妍心都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就尖聲大叫起來。
“別費力氣了,外面的人就是把你綁來的人,你覺得他們會幫你嗎?”艾美撕開從抽屜裡找到的一卷膠布把杜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