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美也忍不住笑了,扭頭看見路邊的中國餐館時,忽然想起來蔣競羽說想吃粥。艾美低頭看了一下表,這時候天還沒亮透,不知道超市開門了沒有,家裡也不知道還有什麼材料。
“送我回家吧。”
“嗯?”杜澤山看她說,“不去醫院了?”
“我要回去給競羽做點東西。”
杜澤山的眼神微微一滯,轉而淡淡道:“好。”
回到公寓的時候天都黑了。
杜澤山往沙發上一躺就動也不想動了,鄭凱志從房間裡走出來看他賴在沙發上,嚇了一跳:“你不是去聖地亞哥了嗎?”
“昨晚回來的。”
“昨晚回來你現在才到家?你穿越西部去了?”
“洛心有事要我過去一趟,耽誤了一會兒。”他把手搭在眼睛上說,“別跟我說話,我現在暈得很。”
鄭凱志把手往他頭上一放,嚇了一跳說:“你都燒成章魚丸子了能不暈嗎,我說你咳嗽去醫院看看你怎麼不去?快起來我給你量個血壓。”
杜澤山把手一伸,賴在沙發上說:“就這麼量吧,我動不了。”
“你死了算了。”鄭凱志有些惱火地捲起他的袖子,按下血壓計又說,“就算她是梁洛心,她這麼折騰你也是不對,你幹嗎跟她一起瘋啊。”
“隨她吧,她心裡不痛快是應該的,怎麼折騰我都可以。”
“我怎麼發現你變成個了呢?”鄭凱志收起血壓計說,“你以前不是挺s的嗎?”
“跟你學的。”他抬起手笑了笑說,“你在芷珊面前不就是個。”
“信不信我把你從樓上扔下去,”鄭凱志抬手把杜澤山拉起來說,“滾去床上睡去。”
杜澤山好不容易爬到床上,又一動不動了。
“又不是你想忘記她的,這事兒不能全怪你。”
“對,該怪你,我該告訴她是你給我做的手術,害我把她給忘了……”杜澤山笑了笑說,“那她一定把你抽筋扒皮再晾幹了做成臘腸。”
“你說的是梁洛心?”鄭凱志拿出藥片遞給杜澤山。
“嗯。”他吞下藥片喝了口水,才說,“她跟以前……有點不一樣了。”
“藥都有保質期,更何況人。”鄭凱志抬手拍了他腦袋一下說,“睡覺。”
杜澤山抬了抬手說:“藥。”
“你吃上癮了啊。”鄭凱志推開他的手說,“都累成這樣了不吃安眠藥還睡不著嗎?”
“嗯……”
鄭凱志嘆了口氣,從抽屜裡拿了藥瓶塞到他手裡說:“那,如果梁洛心回來了呢?”
杜澤山倒藥的手頓了頓,低聲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