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兇獸眉心有著一道巨大的裂口,很像被人一劍強行破開,從傷口來看應該已經死去數日了。
“看來應該是被蠻士獵殺,奪取血源了!”蠻天呢喃著。
血源,兇獸之源,與蠻士的苦海血脈之源一樣,彙集兇獸力量之精髓、源泉。
在蠻天打量之時,小野獸嗷叫著跑了過來,雙眼含淚咬著蠻天的褲腳,往兇獸拉,又看向兇獸嗷叫,彷彿是想讓蠻天喚醒已死的兇獸!
“小家夥,它已經死了。”蠻天緩緩蹲下身,撫摸著嗷叫的小野獸道。這兇獸應該是小野獸的父親或者母親。
“嗷嗷嗷!”小野獸叫的更兇,眼中淚水滑落,彷彿是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微嘆了口氣,兇獸雖暴戾,卻亦有情!蠻天拿出一把利劍,在旁邊挖掘起來,小野獸觸動了他的心中某根神經!
若是,兄長……死……死在了前往東域的路途,是否有人會將他埋葬?
彷彿是哭累了,小野獸最後卷縮在兇獸的腹部,竟然酣睡了起來!
夜,寂靜無聲,唯有小野獸酣睡的呼吸聲及蠻天的挖掘之聲。
翌日,當黎明已過,兇獸旁邊已經有著一個巨坑,蠻天盤坐在巨坑面前仰望著上空,神情呆滯無比,眼中時而閃爍著背痛之意。
“嗷!”小野獸嗷叫之聲驚醒了蠻天,轉頭看去,卻發現小野獸正在嘗試著推動兇獸,彷彿是想叫醒死去多日的親人,奈何兇獸已死,憑小野獸的力量很難推動,最後,小野獸趴在地面望著兇獸,眼淚止不住的留下。
“嗷嗚嗷嗚!”小野獸悽慘的嗷叫之聲令蠻天為之動容,最後,他嘆了口氣,來到小野獸面前,不管小野獸是否聽得懂的說道:“它已經死了,死了就讓他安息,我將他埋了吧。”
說完,蠻天雙手撐在兇獸腹部,將其推入巨坑之中。
兇獸倒在巨坑之中,小野獸狀如癲狂般跳到兇獸的背部,卷縮在兇獸鬃毛之中,痛苦嗷叫。
蠻天神情肅穆的將土壤填上,最後,將小野獸抱起,小野獸發狂般撕咬著蠻天的手和衣衫,劇烈的掙紮想阻止蠻天。直到蠻天將土壤全部填上之後,才松開了小野獸,小野獸趴在土壤之上,爪子瘋狂的挖掘土壤!
“你的親人已經死了,你在挖他也活不過來,好好成長,說不定有朝一日,你能夠為你親人報仇!”蠻天蹲下身子低聲說道。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會埋葬兇獸,或許是因為小野獸的眼神所打動,或許,這是他心中的一個寄託和心願。
把泥土扒開,露出了兇獸的鬃毛,小野獸才停止的挖掘,重新躺在鬃毛之中,淚光閃閃的嗷叫著!
彷彿是在呼喚親人,只不過,曾經那溫暖的鬃毛今日冰冷無比。
於心不忍的蠻天並未將小野獸重新抱起,他在旁邊盤坐下來,打坐修煉。
一日很快過去,小野獸嗷叫之後又進入了酣睡,直到翌日午時,才迷糊醒來,不過,此時,離森林已有半日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