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沒事啊，怎麼這麼問？”

張麒麟沒想到，黑瞎子竟然絲毫沒察覺那道灰氣。

他皺了皺眉，把自己看到的告訴了他。

黑瞎子臉上的笑容收起。

“你是說，有灰氣想要攻擊瞎子的識海，卻被瞎子識海裡的禁制擋了回去？”

張麒麟點了點頭。

“瞎，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給我的感覺很危險，你要小心。”

黑瞎子擰眉沒有說話。

“你的意思是，瞎子的識海有保護禁制？哪來的？瞎子為什麼一點感覺也沒有？”

黑瞎子檢查著自己的識海，什麼也沒發現，眉頭皺的更緊了。

他繼續檢查著，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一個十分暗淡，即將消散的契約符文。

黑瞎子猛地睜開眼睛，他只覺得心髒劇痛。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心口，身形不穩，直接朝著地面栽去。

“瞎！”

張麒麟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扶住他。

黑瞎子下意識推開他，脫口而出道。

“別碰我！”

話音落，倆人都愣住了。

黑瞎子有些歉疚的看著張麒麟。

“抱歉，啞巴，瞎子不是故意的，剛剛也不知道怎麼了，居然會突然說這種話，你別跟瞎子計較。”

張麒麟搖了搖頭，他伸手攙扶住黑瞎子的胳膊。

“沒事，我先扶你回去。”

黑瞎子點了點頭，壓下心裡的難受感覺，任由他扶著自己回到了別墅。

坐在客廳沙發裡，張麒麟給黑瞎子倒了杯水。

“瞎，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黑瞎子接過水杯，低垂著腦袋，腦中不斷整理著自己自從醒來以後的記憶。

他看著識海深處那個契約，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這個契約不該這麼暗淡。

他應該是金色的，符文流轉，很漂亮的。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灰撲撲的，符文暗淡，模糊的快要消散的樣子。

他一把抓住張麒麟的胳膊，語氣肯定道。

“啞巴，瞎子是不是養過一條蛇。”

張麒麟身形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