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有些氣惱:“你也就會嘴上說說,其實根本不關心我吧。”
“說你也不是,不說你也不是。”
“你得先說:你說我,就是關心我。”逼得她就範。裴安才甘心。
“......是。”
裴安滿意了,牽著她的手,不進商場去,反而湧到外邊的首飾攤子前,江繾試著掙紮了一下,掙不脫,只好由她牽著。
攤前鋪了一層白紗布,上面整齊碼著簪子、耳環、項鏈,稀奇的是,這些首飾的裝飾都是大大小小的、或紅或藍的玫瑰花,不知道做了什麼處理,將真花凝起來了,凍在項鏈上、耳環裡。
攤主是個三十來歲的女人,自己就戴著玫瑰耳環、項鏈,見著她們,眼前一亮:
“小姐,要給女朋友買嗎?”
“不......我們不是——”
還沒來得及否認,裴安便打斷她,“買一個嘛。”
......好吧。
江繾隨手拿了一個胸針,老闆輕快地“好嘞”一聲,麻利地打包好,交給了裴安。
“為什麼是胸針?”裴安問。
“你出勤的時候不能帶首飾吧。”
“你可真是細心的人呢。”
攤主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忍不住插了一句,“是呀,般配得很,簡直是一對壁人。”
登對?般配?她們嗎?
江繾悄悄瞥了裴安一眼,沒忍住,又看了一眼。沒有。她們的氣質千差萬別。
“要看我,就好好地看呀。”裴安輕勾她的下頜,引得她看向自己,笑吟吟一雙桃花眼,汪著水氣,“我也有要送你的。”
她拿出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的?
一個長盒子,純純的墨黑色,燙金幾個英文字母,開啟一看,原來是鋼筆。
江繾道謝,收好,一般來講這時候該是可以回去了吧?她還有材料沒寫好呢,剛好可以試試這支筆。
要裴安知道她像完成了艱巨任務似的,肯定又要惱了。
“你什麼時候開完交流會?”
“下下週。”
“那你明天也來?”
“我...也許沒時間。”
“我等你有時間。”
“你沒有要做的事情嗎?和你的那位朋友。”
“還說你沒吃醋。”
“......”
裴安看著江繾,等著她。
她原先是多麼高傲,誰知竟然栽在她手上。從前她是想看江繾失控、憤怒,不過都已經不重要了,如今她只想要她的心。
“你明天也來?”
“......好。”
回到宿舍後,江繾立馬開始懊惱,怎麼就鬼使神差答應她了呢?有了下次見面,就有下下次,就有下下下次......
她悶悶地捏了捏鼻樑,轉過拐角時,李院長正拿著書,見了她奇怪道,“小江,今天自己一個人上哪去了?”
“呃,見一個朋友。”
李青山看了看錶道,“半夜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