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眼鏡,“如果這個‘女兒’確實與實驗有關,那很可能涉及我們機構的研究專案。”
溫若芸在旁邊聽著,眉頭皺得更緊,語氣中帶著些許不安:“你是說,錢勞作竊取的資料可能涉及某個實驗專案,而這個所謂的‘女兒’是實驗物件?這可是大新聞啊,裴安,你不會是又想著一人包攬吧?”
“這不是包攬的問題,”裴安說,“只是我必須確保調查進展到合適的階段後再進行下去。”
溫若芸點點頭,輕輕拍了拍裴安的肩膀:“那好,江繾和我會跟上你的節奏。這次我們三人一起,不能讓這事被輕易掩蓋過去。”
幾天後,江繾利用研究所的許可權查閱了過往的實驗記錄,發現一個令人心悸的秘密。
某個代號“d計劃”的專案記錄赫然在目,而其中提到的實驗物件代號正是“小琳”。
“d計劃,人體實驗。”江繾凝視著螢幕上的記錄,手指不由自主地收緊,“裴安,你可能需要做好心理準備了。”
裴安深吸一口氣,表情不自覺地緊繃起來,輕聲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實驗?”
江繾低頭繼續翻閱資料,語氣低沉而凝重:“這個實驗涉及一種新型生物制劑,原本用於治療某些基因缺陷病症,然而研究發現這種制劑會産生嚴重的副作用,導致細胞異常增殖……最終,實驗物件會因器官衰竭而死亡。錢勞作偷走的,正是這個實驗資料。”
為了找到更多線索,溫若芸首先著手調查錢勞作的社交關系。她透過總調局安保部門的檔案庫,找到幾名與錢勞作關系密切的同事和朋友,並對她們進行了秘密訪談。
溫若芸從一個安保人員那裡得知,錢勞作在離世前幾個月突然頻繁加班,似乎在秘密進行某個專案。
同事隱約記得錢勞作提到過“老闆施加壓力”,還提到了一次神秘的會面物件。
“她會見的物件你記得是誰嗎?”溫若芸問道。
同事搖了搖頭,但補充道:“錢勞作只是說對方‘很有權勢’,還笑著說,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賺到了大錢,就能帶妻子和‘女兒’搬離這個鬼地方。”
這個細節引起了溫若芸的警覺。“很有權勢”且能壓迫錢勞作的,極有可能是高階官員或研究所高層。
與此同時,江繾利用研究所許可權,調取了錢勞作的電子郵件記錄。在一堆加班申請和研究進度報告中,她發現了一封加密郵件。這封郵件傳送人署名模糊,只留下一個代號,但郵件的內容引人注目。
“你可以嘗試用‘d計劃’的報告來換取更高的價碼,他們會願意出手。”郵件中簡潔地寫著這一句話。
“這是誰的代號?‘d計劃’的報告為什麼對外人有吸引力?”江繾皺眉思考,她意識到這封郵件可能是關鍵,決定使用恢複技術嘗試找到原始的發件人地址。
經過一番努力,她成功解密了一部分發件人資訊,最終得到了一個與研究所高層通訊的閘道器地址,她看著這個地址,緩緩靠在椅背上。
這裡她曾今去過。
她還記得當時是一名姓詹的女人與她談話,話裡話外是要她跳槽去她們的大型制藥企業。
是誰想挖她來著,江繾從回憶裡撈起那個名字——程鬱。
她給裴安發訊息:【程鬱,你認識嗎?】
裴安的電話打了過來,“我現在去找你。”
實驗室裡,擠擠挨挨站了三四個人,裴安把情況講完,江繾理了理,“你是說……你媽媽曾在年輕的時候與程鬱在一起過,生下了你姐姐裴寧,後來遇見了你母親裴明政,兩人結婚後生下了你……”
溫若芸:“這就是豪門千金嗎……”
姜汀:“意思是她之前就對你下手了,從擊斃錢勞作那一刻?”
裴安揉了揉眉心,“也許吧。”
江繾轉身面向試驗臺,翻看堆積如山的資料,經過仔細篩查,她發現程鬱曾在多個實驗專案中擔當負責人,其中包括一個被擱置的專案,專案描述為“生物制劑試驗”,而此試驗被標記為“風險過高,暫停”。
她檢視了專案參與人員名單,錢勞作也在名單之中,負責該專案的資料安全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