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食指放在她掌心裡,感覺她的手綿軟,暖暖的,像豆腐一樣白嫩。
“寫啊?想什麼呢?”寧小楠說。
我在她手下畫了一個圓圈,然後又畫了一條線,這條線的意思是一隻弓箭,不知道寧小楠能猜出來嗎?我很擅長用彈弓打鳥。
“哎,你寫的什麼呀?”寧小楠說。
我重新在寧小楠手掌心裡寫字,這次寫的是一個十字,因為我看到寧小楠脖子上項鍊墜子是一個好看的黑色十字架。比教堂上的十字架好看。
“十?”寧小楠說,“什麼意思呀?”
我點了點頭。
“你是說要在前面路口下嗎?”寧小楠說。
我搖了搖頭。
寧小楠把手掌再次伸向我。
我琢磨著這次要折磨寫?或者畫一個月亮什麼的,因為有一歌叫,月亮代表我的心。
但如果畫月亮,是畫半月,還算圓月呢,如果畫圓月,那又是一個圈,寧小楠能知道這是月亮嗎?她這麼聰明,應該能猜到。
車突然一個急剎,我頭差點撞到椅子上。
賓士車停在了十字路口。
“小啞巴,下車吧。”寧小楠母親說。“只有這裡能停車,別的地方都不能停車了。”
寧小楠微笑著衝我說,“再見。”
月亮還沒畫完就讓我下車?我只好開門下去。
賓士車很快遠去,像一朵黑雲,把我的仙女劫持走了。
我毫無目的的朝前走,不知不覺上了和平大橋。
一隻白色的小鳥從欄杆上飛下,它沿著河面飛翔著。
我爬上欄杆,然後站在欄杆上,伸展開雙臂。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
一輛警車停下來。
一個警察從警車裡下來,“你幹什麼?。”
我沒好氣的說道,“我要飛。”
“你有病是吧?趕緊給我下來!下來!”警察說。
“你才有病呢?我他嗎的站在這裡涼快,關你什麼事?”我說。
“我草,你他嗎的別下來,有種就跳下去。”警察說。
“跳個幾把,我他嗎的是要飛。”我說。
“你要飛是吧?”警察說著走過來,“我讓你飛。”
又一個警察從車裡出來,他跑過來拉著這個野蠻警察胳膊,“趕緊的,走吧,你跟一個神經病囉嗦什麼?老大叫我們了。”
“麻痺的。”這警察手指著我,“好,你等著,別讓我下次看到你。”
“你也別讓我看到你。”我說。
這個警察罵罵咧咧的上了車。車開了二十多米,忽然又停下來,這野蠻警察從車上下來,他手裡拿著礦泉水瓶子,朝我砸了過來,可惜沒有砸到我。
警車遠去,我跳下欄杆,拿起礦泉水瓶,用力朝向河面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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