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錢?”老太太問。
“不要錢。”我說,“你能不能讓開?”
老太太走到一邊去。
我接著朝下跳,側行踢腳,我帶著寧小楠從屋裡踢了出去。街上行人稀少,幾隻麻雀從垃圾桶上飛起。
烏雲遮住了半個月亮。
我們很快跳過馬路。
“切克。”寧小楠說。
“什麼?”
“切克,分身呀。”寧小楠說。
“明白了。”我做了一個切克動作,然後分身。
接著我又做了一個切克,一連做三個切克。
“你還沒完了?”寧小楠說。
“這個動作好玩。”我說。
“我的腰都酸了,前進啊。”寧小楠說。
我摟著寧小楠向前跳去,“怎麼像鬼子進城一樣?”
“這感覺就對了。”
“我的天哪,原來這英國皇家探戈是鬼子進村舞。”
“別瞎說,跳回去。”寧小楠說。
“跳回去?跳哪去?”
“回屋裡去呀。”寧小楠說。
“這外面多寬敞。”我說,“這門有點小,不那麼好進。”
“你喝多了?”
“沒有。”我說。
“那就進屋繼續喝。”寧小楠說。
“這屋門怎麼亂動,我向左,它向右。”我說。
“你還是喝多了。”寧小楠扳著我的肩膀。“就這方向。”
那個老太太胳肢窩夾著掃帚,一手著鍋,一手拿著臉盆匆匆過了馬路。
“我是說碗不要錢的。”我說。
“一個破鍋也沒多少錢,趕緊跳進去。”寧小楠說。
我帶著寧小楠跳進了店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