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的。”羅大喜說。
“都站好了,向右轉,齊步走。”我說。
“要走出去嗎?”科爾說。
“在屋裡轉悠吧。”我說。
“要是有槍就好了。”羅二喜說。
“槍都在槍械庫裡。”包胖子說。
“那,那,就,就去槍械庫去拿。”羅大喜說。
“拿你個幾把,你以為這軍營是你們家的廚房?”我說,“想拿雞腿,就能拿個雞腿?”
“老大,有人來了。”羅二喜說。
“大家隱蔽,都蹲下。”我說。
羅二喜趴在窗沿邊看了一眼,“是哨兵,還揹著槍,他朝這邊走過來了。”
“那怎麼辦啊?”包胖子說。
“好辦,把這哨兵給他孃的幹,幹,幹掉。”羅大喜說。
“你他嗎的,這是自己人,又不是。”我說。“去床下面躲起來。”
我們幾個爬到靠近門邊一個床下面。
這個哨兵很快進了屋。
他把衝鋒槍靠在床架邊,然後從方形的被子裡抽出一瓶酒來,把瓶蓋開啟,他坐在床邊,從褲兜裡掏出花生米,吃了一口,然後吹著酒瓶。
喝了一會酒後,他拿著酒瓶出了屋。
我爬到門口,看到這哨兵走遠了,才招呼他們出來。
“嚇死我了。”包胖子說。
羅大喜走到床邊,他伸手去掏被子。
“你幹嘛?”我說。
“我看,看,看被子裡有沒有酒瓶。”羅大喜說。
“有嗎?”科爾問。
羅大喜掏了三床被子,“毛,毛,毛都沒有。”
“走吧。”科爾說,“那邊演出結束,這裡的兵就會來了。”
“好,走人,都把衣服脫了。”我說。
我去了小屋,把軍官服脫了。
拉開抽屜,看到一個新的上尉肩章,我順手把肩章塞進褲袋裡,又從抽屜裡拿了幾個子彈殼。
從屋裡出來,我招呼他們原路返回。
翻過鐵門,我們幾個又順利出了部隊大門。
上了三輪車,我看到羅大喜拿著一個黑色的塑膠袋。
“大喜,你拿的什麼東西?”我問。
“垃圾袋。”羅大喜說。
“我是問你這垃圾堆裡裝的是什麼?”我說。
“回家給,給,給你看。”羅大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