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結束,阿兵送秦嵐回去的路上,心情有些忐忑。
“怎麼,怕了?”
秦嵐在後面,透過後視鏡看著他的眼睛。
阿兵搖搖頭:
“還好。”
秦嵐眼神一移:“那你手抖什麼?”
阿兵這才注意到,自己握著方向盤的手都有些篩糠。
見到她這樣子,秦嵐從後面湊上來,就在他耳邊呵氣如蘭的說道:
“瞧你那慫樣兒,姐明天帶你去上任,別怕啊。”
感受著她吹來的香氣,阿兵心神鎮定了許多,不過卻又問了一句:
“那這個月,我這個司機還給不給嵐姐當?”
“當然要!”
“可是我那邊不得忙嗎?”
秦嵐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臉蛋:
“白班可免,夜班照上。”
……
就因為這麼一句話,當天晚上,阿兵又睡在了秦嵐家裡。
吳隊幫他租的那間屋子,他甚至都沒有時間去看上一眼。
那桶還留在門外呢,阿兵也不知道還在不在。
漫漫長夜,阿兵進不了秦嵐的閨房,只有在外面拼命的練習虎落平陽。
第二天一早,領到全新黑色保安制服的阿兵,在秦嵐的陪同下,走馬上任。
重返鳳凰城的時候,這裡又變了樣。
新招募的保安已經上崗,破損的停車杆被修復,漫天的牛皮癬小廣告也被剷除,原本綠化帶的位置也劃好了停車線,此時已是停的滿滿當當。
一切都變得井然有序,似乎好起來了。
到了物業中心門口,這裡也經過了重新粉刷,一個黑瘦的傢伙正指揮著工人往裡搬新的辦公用具。
車裡的秦嵐指了一下那人:
“這是範建,我托熟人聘請的物業經理。”
“接下來的一個月裡他算你的領導,我會幫你提前打點兩句,不過大部分時間還要看你自己,這個月是喬總對你的考察,你要上心點,知道嗎?”
阿兵點點頭,停好了車。
而剛剛拉起手剎,極有眼力界的範建早早的就湊了上來,主動拉開後車門。
“嵐總,您今天來視察工作來了!”
範建熱情的介紹指著後面的物業大樓:
“您瞧,大樓重新粉刷了,正往裡置辦東西呢。”
“還有你叫我招聘的保安保潔,我也給你搞定了,你等等,我叫他們過來。”
說罷,他既沒用對講機,也沒打電話,而是把手指塞到嘴裡,吹了個尖利的口哨。
這口哨可能是某種暗號,不到一分鐘,上百名保安和保潔都湧了過來。
秦嵐一看這些人,觀感不是太好。
他們,有些略土。
晃眼看過去,有種窮山惡水才跑出來的刁民模樣,個個眼裡都閃著狡猾精明的兇光。
那嶄新藍色的保安服和棕色的保潔制服套在他們身上,卻沒有龍光保安那種精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