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綰看了看手中的棋子,伸手按於棋盤上,緩緩問道:“依夫君看,平康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何故如此相問?”
“夫君慧眼識人,一眼就能看出誰居心叵測。”
“夫人只知其一。”
“其二是什麼?”
“想聽實話?”
蕭君綰點了點頭,她想知道趙靜姝的這番苦心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還想知道趙靜姝掩飾是否只有她一人看穿。
“女人心海底針,與夫人朝夕相處,夫人尚且讓人捉摸不透,何況外人。”
蕭君綰忍俊不禁,差點忘了他一向將女子拒之千里,連看都不多看一眼,何況察言觀色,但這樣的回答也讓她或喜或憂,這也就意味著,他也只看到了趙靜姝的表象,也許並非是真的看不透,而是趙靜姝只是一個過客,既非大敵也非要委以重任之人,根本無需他費心揣度。
“心不在焉。”
蕭君綰回過神,他手裡的棋子落下,她滿盤皆輸。
“何須心不在焉,本就技不如夫君,怎麼下都是輸。”
凌浩起身,拉過蕭君綰站到身邊。
“有一事,應當告訴夫人。”
“什麼?”
“祁太子復位了。”
蕭君綰愕然:“怎麼會這樣?”
“他的母親去世後,祁君下旨復他太子之位,這其中定有關聯。”
淑貴人死了……覃赫復位……,一定是淑貴人的計策,一定是她用命換回覃赫的太子之位。
東宮死灰復燃,前功盡棄,她兩年的努力全都白費了。慧貴妃究竟在做什麼,覃昭和覃銘又站在做什麼,竟然能讓淑貴人的詭計得逞!
淑貴人一個人死有什麼用,她要的是整個蘇府的性命,覃赫一復位,蘇府仍位列首輔,再回祁國,她仍是蚍蜉撼大樹。
“都在夫君的意料之中吧。”
“我與夫人說過,東宮的根基在朝堂,相府不除,太子被廢也是百足之蟲。”
“要除蘇府談何容易,就算要讓蘇府功高蓋主也需要時日。”
“夫人應該清楚相府為何會對太子忠心不二。”
一語驚醒夢中人,蘇相會對覃赫忠心,無非是因為蘇勝雪是太子妃,就像當年曲家也對覃赫毫無二心一樣,覃赫能負她,也能負蘇勝雪。
現在想再多也無用,覃佑還在縉山治病,回祁國的日子也不知在何年何月去了。
“不想了。”她轉身抱住凌浩,貪戀在燕國的時日,留得越久越奢望能永遠留下來,尤其是那日聽他說他不喜歡等之後,更覺愧對。
凌浩擁緊了她,又道:“過幾日要同旭兒啟程前往皇陵祭祀先帝,此去大約數十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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