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事不用蕭上儀過問。”
上次還百般拉攏,如今這就變了臉?蕭君綰揚唇一笑:“奴婢只是來探望賢妃娘娘而已,無心過問也不敢過問殿下的事。”
“如此最好。”覃銘說完,抬步離開。
蕭君綰回頭望了一眼覃銘離開的背影,心下冷笑了一聲。
“蕭上儀,賢妃娘娘請蕭上儀進去。”
蕭君綰頷首,隨宮女進到賢妃進到寢宮,而賢妃的寢宮裡還有一人。
“參加賢妃娘娘,睿王妃。”
睿王妃倒是一臉和善,笑盈盈地走來扶起蕭君綰:“是蕭上儀啊,好久不見。”
上次蕭君綰再睿王府幫過睿王妃,看來睿王妃還是個知恩之人。
“賢妃娘娘的病好些了嗎?”
賢妃坐靠在床上咳了幾聲後說道:“老毛病了,不礙事。”
蕭君綰走到床邊,見賢妃的起色已大不如從前,可見這一病病得又多重。
睿王妃坐到賢妃身旁,替賢妃輕拍了拍背,關切道:“母妃要好生歇息才是啊。”
“銘兒都走了,你怎麼不隨銘兒一同……”賢妃說著又咳嗽了起來。
“王爺……王爺他不喜歡妾身跟著。”睿王妃垂下了眸子,話中滿是無奈。
早在睿王府時蕭君綰便對著個睿王妃有幾分同情,如今看來睿王妃的確是個可憐之人,覃銘娶她只不過是一種妥協,而覃銘越是妥協,就越是反感這個令他不得不妥協的女子。
“唉……”賢妃長長地嘆了口氣,輕拍了拍睿王妃的手。
這婆媳二人皆是身不由己,倒有幾分同病相憐。
蕭君綰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來此的目的。
“蕭上儀今日來是?”
聽賢妃開口相問,蕭君綰回過神來,莞爾道:“奴婢聽聞賢妃娘娘病了,特來探望娘娘。”
“蕭上儀有心了,本宮的病就是這個樣子,說犯就犯,說好它就好了。”賢妃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笑意。
蕭君綰沉眼略有所思,她來這裡是想探聽賢妃是否是謀害柳妃的真兇,而她的線索,僅是頻頻出入尚衣局的羅尚侍而已,她該怎麼開這個口呢?
“母妃,聽聞父皇為了柳妃娘娘的事,將淑貴妃娘娘禁了足?”
“本宮就在這宮裡養病,哪兒也沒去,更不知這宮裡發生了什麼。”
蕭君綰抬頭看了一眼賢妃,賢妃這話不像是在吐露自己的無奈,倒像是故意在她面前掩飾。淑貴妃被禁足這麼大的事,宮裡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再閉塞的地方也會聽到一些風聲。賢妃雖然足不出戶,但這宮裡的奴才總時有外出,帶回訊息是必定的,賢妃怎會不知情。
既然賢妃已經開始掩飾了,蕭君綰便也不再等待時機,看了一眼賢妃的衣裳,的確有些陳舊。
蕭君綰側眼問羅尚侍道:“娘娘這身中衣都舊了,前些日裡裁的新衣為何不拿出來給娘娘換上?”
“回大人,尚衣局裁的新衣沒有給賢妃娘娘的。”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