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銘到底還是皇子,既然他已經開口,她便沒有回絕的道理,於是讓覃佑在此等候,和覃銘去到方便說話的地方。
“殿下想說什麼?”蕭君綰輕言問道,其實心下已經猜到幾分,如果覃銘真的聽見了她和慧妃的談話,那此番他對她不是拉攏便是質問。
“不知蕭上儀想要什麼樣的榮華富貴?”
僅此一句,足以證實蕭君綰心中的猜測,他的確聽見了,還聽得清清楚楚。
想要榮華富貴不過是當初她投靠慧妃時的一個藉口而已。
蕭君綰轉眼看向一方,淡淡道:“奴婢說過,奴婢看重的不是什麼榮華富貴。”
“是你不想要,還是怕你想要的本王給不起?”
蕭君綰看著覃銘,正色道:“殿下忘了,奴婢想要的,只是自由。”
覃銘盯著蕭君綰的目光中卻充滿狐疑:“就這麼簡單?”
她即道:“就這麼簡單!”
“那好,如今太子被廢,淑貴妃也進了冷宮,你想報的仇也差不多了,本王會幫你安頓好一切,你準備準備離宮回鄉吧。”
蕭君綰匪夷所思地看著覃銘:“殿下這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想要自由嗎?何須等到新皇登基,你幫了本王一個大忙,本王現在就給你想要的自由。”
蕭君綰撇過頭:“奴婢不能走。”
“為什麼?”
其實想想覃銘會這麼做,無非是怕她之後會繼續為慧妃出謀劃策,幫覃昭爭皇位。她想解釋,想打消覃銘的疑慮,但真正的緣由自然不能告訴他。
蕭君綰飛快地思索,想出了一條足夠搪塞覃銘的理由,言道:“殿下別忘了,淑貴人欠蕭家的是一條人命。”
覃銘追問:“那你是想要淑貴人的性命,還是太子的?”
如此刨根問底,蕭君綰也不欲繼續回答,瞥了覃銘一眼,冷言:“這是奴婢的事,奴婢與殿下既然不是一路人,也不敢奢望殿下會幫奴婢什麼。”
“如果本王樂意呢?”覃銘撓有興趣。
覃銘並非有心幫她,而是在試探,這點蕭君綰心知肚明,剛才他聽見了她和慧妃的對話,想必也聽見她權宜之下答應了慧妃,如今心下必定懷疑她當初是為了保命而騙他,騙他說扳倒太子就離開,不會參與他和覃昭的奪嫡之爭。
蕭君綰勾了勾唇角:“到了該離開的時候奴婢自然會離開,但不是現在,人命關天,只是廢太子和打入冷宮,處置是否太輕了些。”
“說到底,你不肯走?”
“是。”
“那不知蕭上儀報仇之餘,是否還會有別的差事?”
“奴婢不知殿下是什麼意思。”
“自然是助新皇登基,這可是揚名萬世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