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凌天旭淡漠一句，坐到她身邊，又道，“我只知有一年的除夕，我很高興。”

她沉默不語，知道他只的是她去燕國的那年。

“你不記得了？”

“記得。”蕭君綰望著夜空，唇邊浮出嫣然笑意，她還記得那是她第二次見凌浩，緣之一字，妙不可言。

凌天旭見蕭君綰笑了，也跟著展顏，從他來祁國，就沒見她笑得這麼開心過。她在這裡身不由己，怎能過得開心呢？

“這一轉眼都三年了。”凌天旭笑說。

“是啊，三年很快就過了。”蕭君綰跟著附和，唇邊的笑意更深了，遙想這三年也會過得很快吧。

“蕭默。”

她愣了一瞬，收斂了笑容，轉眼看向凌天旭。

“那些不開心的事，都忘了吧。”

她明白凌天旭指的是什麼，淡然一笑：“我早忘了，那天要不是你提起，我都記不起曾經有過一個江芷，你也不必再記著，我若是還怨你，豈會容你在我面前晃悠。”

凌天旭沉下眼，點了點頭，有一份愧疚讓他不再如從前一樣肆無忌憚地想擁有，他知道她的選擇，他無話可說，只是怕她真的堅定了心裡的選擇，也許還有一絲機會呢，就像她說的，哪怕只有一絲機會，也要賭一把。

他希望能用最初的回憶，讓她深深地記住他們最開始的那份情誼，也許她留戀呢。

“蕭默……”

“公子，小姐。”隱風捧著一方錦盒走到二人面前。

有隱風在，凌天旭不得不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心裡卻忿忿，直抱怨有其主必有其僕，跟他主子一樣礙事。

“何事？”

“給小姐的。”

“什麼東西？”凌天旭皺眉，轉眼卻見蕭君綰笑得比剛才更開心了。

她欣然接過，這個錦盒不小，千里迢迢送來祁國不易。

凌天旭比蕭君綰更好奇，忙道：“開啟看看。”

廊下的燈籠照亮了錦盒內的物什，也照亮了她笑靨如花。

“這項圈上除了珍珠就是寶石，如此精緻的金絲瓔珞，不用猜也知道出自呂國。”凌天旭取出那瓔珞圈替她戴上，又好奇，“誰會送你這麼貴重的東西？”

蕭君綰斜睨了他一眼：“你都說了，這是呂國的東西，自然是貢品。”(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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