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你真有隱瞞。”
“我謝謝你,就是謝你證實了我對你皇叔的信任,他對我毫無隱瞞,他與平康公主之間見了多少次,在何種場合見面我都知道,若不是我不便露面,他甚至都不想避著我,更別說隱瞞。”
此時他才從她臉上看見了笑容,原來只有凌浩才能撥開她心裡的陰雲,讓她將剛才的不悅暫且拋諸腦後。
她面帶笑容並非釋懷,有些話一旦聽見,想忘都忘不了,人總是喜歡聽好聽的,卻能將不好聽的記得真真切切。她不怨懟榮敏長公主,長公主只是道出了其他親貴的心聲而已。
馬車拐過路口,卻聽見另有馬車行駛的聲音傳來。凌天旭撩開車簾看了看,面露驚色,即道:“停車!”
馬車停下,蕭君綰惑然看著凌天旭。
“今日你沒白來,快看。”凌天旭說著,將車簾掀開得徹底。
蕭君綰抬眼看了看,見一隊車馬從另一方的路口出現,去的方向也是長公主府。
她微微皺眉,看見車馬走近,她很快認出了那是凌浩的行駕,而騎馬在前的兩人中有一個是流雲,這印證了她的猜測。
另一人是誰?她只覺得有些眼熟,像是一位大臣,但她見過的大臣不少,只對兵部的一些印象深刻,此人不是兵部的,她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流雲身邊的人是誰?”
“那是榮敏長公主的駙馬,看樣子皇叔要去長公主府。”
“王爺去長公主府定是有要事。”
“榮敏長公主的駙馬只是個區區員外郎,就是六部尚書都不一定能讓皇叔親自登門商議什麼要事,我看皇叔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少胡說,你皇叔對我沒有隱瞞,今日的賭局你輸了,還望陛下說到做到。”
“等等,今日的賭局自然還包括今日,等明日再定輸贏也不遲,之前皇叔與平康公主見面,要麼是被朕撞見,要麼是你知道,所以他才沒有隱瞞也瞞不住,你不妨猜猜,今日之事他會告訴你嗎?”
蕭君綰沉默不語。
“而且你先別問,看皇叔會不會主動告訴你他去過長公主府,他要是不說,你再問,要是你問了他卻隱瞞,那就是朕贏了。”
“你贏了又如何?我可沒答應你什麼條件。”
“知道你會過河拆橋,我也沒指望你能拿什麼做賭注,沒關係,只要能警醒於你,我做這一切就值得。”凌天旭命馬車繼續前行,送她回景王府。
凌浩入宮議事,若無要事,午後便會啟程回府,自她回來後,怕她一個人在府中寂寞,時常早歸,不到太陽落山就已回到府中,今日她在天方閣等到了餘暉散盡也不見他回來。
天色漸晚,不知是燭火照不亮書上的字,還是她心緒紛亂,看不進這些字。她回到月華臺沐浴更衣繼續等候。
夜闌人靜,她一個人坐在空空蕩蕩寢殿中,腦海裡無休止地回想起白天聽見的話語。的確,她沒有趙靜姝那樣的家世,就是上一世都比不過,也沒有趙靜姝那樣卓絕的才華,可喜歡是兩個人的事,任旁人再怎麼置喙也阻不了兩情相悅,但看見他去長公主府那一刻,她還是如鯁在喉。
她猜測他去或許是因為與要駙馬商議什麼要事,可凌天旭說得也沒錯,他從沒有親自去過哪個大臣府上,何況是駙馬今日定然也去了攝政店,要議事也該在宮裡議完了。
這讓她不得不猜測他是去見趙靜姝的,可趙靜姝的舅父已經同覃佑去往縉山,還有什麼非見不可的理由?不能過河拆橋,見了面客氣理所應當,哪怕趙靜姝登門,他邀她入府小敘也無妨,但他為何會親自去找趙靜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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