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叔下棋,每一步都無比精妙,你一時半刻是學不會的。”
“你呢,名師出高徒,你又學會了多少?”
“我……”蕭君綰沉下眸子,莞爾道,“對弈無數次,我一局也沒贏過,你說呢?”
凌天旭輕皺著眉頭,但凡提起凌浩,她就會笑,且笑得溫婉。
初春,夜涼如水,凌天旭讓小六退下,獨自陪她等至夜深。
蕭君綰睏意全無,左等右等終於等到隱風回來。
“公子,小姐。”
“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
“東州河春汛,洪水成災,祁君命正在巡視河道的睿王治水,於是睿王下令開鑿溝渠,將東洲河與附近另一條小河連通,想借小河疏導洪水,誰知那小河流到燕國境內時河水氾濫,淹了燕軍軍營。”
“淹了燕軍軍營?!”蕭君綰震驚。
隱風點了點頭。
“有無死傷?”凌天旭忙問道。
“聽戚大人說,淹得不厲害,沒有將士受傷。”
蕭君綰娥眉輕蹙,就算沒有造成燕軍死傷,覃銘這次也是捅了大簍子了。如果淹的是村莊城池倒還好說,可淹的偏偏是軍營……
水淹軍營,像極了兩國交戰時針對敵國的戰術,難怪泰宏帝和群臣會怕成那個樣子。
蕭君綰不解,東州城外曾是衛國的疆域,地勢平坦多河流,引水必定有氾濫成災的風險,且如今燕國吞併衛國,原衛國境內到處都是燕國的駐軍,覃銘那樣熟知地理水文的人不會對此毫無意識,怎會貿然鑿渠引水?
凌天旭笑道:“闖禍的是那個屢次想置你於死地的睿王,也算是惡有惡報。”
即便如此,蕭君綰知道此事沒這麼簡單,出了這麼大的事,哪是覃銘一個人就能擔得下的,覃銘萬死難辭其咎,但就算泰宏帝大義滅親處置了覃銘,恐怕也難洩凌浩心頭之憤。這罪過到最後還是得整個祁國來扛,不知會如何收場。
“你在擔心?”
“你也說了,闖禍的是覃銘,我擔心什麼。”
“祁國敢水淹燕國軍營,不用想也知皇叔當是盛怒,猜猜他這次會怎麼懲治祁國?”凌天旭饒有興趣地說道。
蕭君綰瞥了他一眼:“猜不到。”事態的嚴重性已超乎她的想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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