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君綰愕然:“你想做什麼?”
“本王沒工夫和上儀糾纏下去,怕上儀難以做決定,所以本王想讓他二人幫著上儀思考是否要答應。”
“你若傷了四殿下,還想全身而退?”
“本王之前就說過了,今日被挾持的是老四,不是老三,掀不起什麼風浪。”覃銘說著,俯身拾起蕭君綰的裙角,撕下一塊裙袂來,遞到蕭君綰面前,“請。”
蕭君綰看著那塊殘布,有些遲疑。
“本王就知道你會猶豫,本王數到十,要是請不動上儀的墨寶,那就休怪本王不手下留情。”
蕭君綰緩緩伸手拿過那塊布,覃銘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很清楚,她要是不照做,覃銘是不會放過紅菱和覃佑的。
蕭君綰將布攤在手心上,咬破右手食指,在布上草草寫下東宮二字,丟給覃銘,揚唇:“你滿意了?”
覃銘收好布,看向案桌,道:“那是本王特地為上儀備的。”
蕭君綰轉眼看去,桌上放著一盞酒樽,已經斟滿。
“又是毒酒。”蕭君綰哂笑了聲,“為何我與姐姐連死法都一樣。”
此言一出,剛才還有幾分欣然的覃銘頓時沉了臉色。
蕭君綰看著神色沉重的覃銘,故意問道:“當年姐姐飲下的那杯酒,不會也是殿下賜的吧?”
“我怎麼會殺盡歡。”
“殿下如今連我都殺,為何殺不得姐姐?我想起來了,殿下想對付東宮,可因為有姐姐,所以東宮有鎮國將軍府這個依靠,只要姐姐沒了,太子就會失去曲家的扶持。”
覃銘霎時惱怒:“住口!”
“之前殿下想拉攏奴婢的時候還惺惺作態,實在可笑,那株桃樹也不知在殿下的王府里長了多少年了,竟被殿下說成從御湖畔移栽來的,只為糊弄奴婢而已。”
覃銘的臉色已越發鐵青,嘴角顫顫抽搐,卻不言一字。
“太子虛情假意,睿王殿下又何嘗不是,在殿下眼裡,誰阻了殿下的路誰就該死,曲盡歡算什麼,曲家人算什麼,蕭家人又算得了什麼!”
覃銘勃然大怒,瞬間伸手掐住蕭君綰的脖頸,恨得牙緊緊的:“別說了!”
覃銘瘋狂的舉措出乎蕭君綰的意料,蕭君綰幾欲窒息,嘶啞著嗓音說道:“如果真的是你殺了姐姐,那我們就是敵人,敵人之間,總得死一個,你動手吧。”
覃銘目光如炬:“不是我!”
“你這麼迫不及待要殺人滅口,不是被我拆穿了?”蕭君綰愈發喘不過起來,臉色通紅。
“我再說一次,不是我!”
“你要殺就殺吧,姐姐在泉下難免寂寞,我去陪她也好,告訴她她至今都還被一個虛偽之人惦記著,被利用來拉攏人心。”
本是盛怒的覃銘像是忽然失了魂一樣,怔怔鬆開手。
蕭君綰臉已微紫,連連喘著氣,性命雖無憂了,但心還跳得厲害,難以平靜。(未完待續。)
喜歡曲終盡餘歡請大家收藏:()曲終盡餘歡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