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不論是美紗、綾香，見多了稀奇古怪的東西，陳央這麼一個活人根本嚇不到她們。

“你們看店。”

匆匆丟下一句話，夏羽緊隨而去。

玉川美紗輕微地撅了嘴，湊近綾香，“姐姐，那個客人該不會……”

玉川綾香美目中有異彩。

“嗯。”

她輕輕應道：“那種反應，可能就是主持曾跟我提起的，食霸廚師的‘惡魔化’吧。”

“惡魔化？”美紗好奇。

“對，食霸廚師體內的美食細胞，被動形式的，被喚醒了，他們一般難以駕馭。”

“這樣麼……”

玉川美紗拾起一枚茶杯的碎片，見到埠光滑，就似機械切割，沒一絲鋒利的稜角，頓時喃喃地道：“那麼，擊碎茶杯的，是怎樣的一種力量呢？”

“至少我們眼睛看不到！”玉川綾香微微一笑。

夜晚的庭院。

喘息聲，持續了一刻鐘左右。

花貓站在走廊盡頭處，藏在陰影中，對那個癱軟在地的青年，投以警惕目光。

走廊地板一灘濕跡。

“好了吧？”

見到陳央臉上的青筋，漸漸消隱，於是夏羽出聲。

嘴唇動了動，陳央好像是激烈有氧運動後的狀態，唇幹裂，臉上滿是汗液。他對夏羽淡定的模樣很是驚訝，“你、你不奇怪？”

聞言，夏羽似笑非笑，“那你說，我該用什麼表情包配合你？”

“震驚？”

“害怕？”

“或者震驚+害怕？”

陳央臉色微微一滯。

顏奇眉角直抽搐，對昔日的弟子，還是挺關心的，問道：“真的控制了？”

“不——”

剛恢複平靜的雙眼，又似被打破平靜的湖泊，蕩起激動的色澤。陳央扶住屋簷的柱子，緩緩站起，同時轉過身，居然九十度鞠躬朝夏羽道：“請、請再給我一個義大利香料麵包吧！”

“呃！”

這個請求，也太突然。

轉瞬，夏羽莫名的，理解了之前陳央為何看他的眼睛裡，充滿“深情”。

由敵意到放低姿態的請求，陳央的轉變，也不過是因為一個烤麵包。

顏奇這位龍巨頭，嘴巴亦微微張開。

“那不是義大利香料麵包，應該叫夏氏流佛卡恰！”夏羽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