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軒一個激靈,蹄子一揚,又開始了雲間漫步,這次他總算記得放慢了腳步。
黎清和段承軒離開之後,黑黢黢的地窖裡只留下一個氣息奄奄的男人和一地的薄片。
安啟陽躺在陰冷的地板上,漸漸失去了意識,陷入了黑暗。
“啟陽,你怎麼了?”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躺在安啟陽的身下,臉上還帶著愉悅的紅暈。
安啟陽猛地離開床,神色慌張地四處張望,他身上彷彿還殘留著被淩遲的刻骨銘心的疼痛感。
女人不滿地坐起,她塗著殷紅的指甲油的手指攥緊白色的床單,她嘟著大紅色的唇,埋怨道:“你還記著你家裡的那個黃臉婆嗎?”
安啟陽遲疑,有些幹澀地開口道:“這裡是哪裡?”
“你有沒有搞錯,是你約我出來開房的!”女人抓狂,怒氣沖沖地抓亂自己的頭發。
安啟陽僵立在原處,他明明是在地窖裡面遭受了段承軒的淩遲,可現在他卻出現在了這裡,是什麼情況?
一陣風吹過,安啟陽覺得自己的上身涼嗖嗖的,他低頭一看,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彷彿遇到了色狼的小受。
女人見狀,扔了一件衣服到安啟陽頭上,筆直白皙的腿從床單下探了出來,她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慢慢地穿上,扣上釦子。
“哼,你以後別來找我了。我對你這個炮友很不滿意。”
說著,嘲諷地撇了撇嘴,提起放在一邊的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酒店。
安啟陽頭頂著白色的衣服,一臉懵逼,他呆呆地看著女人的離開。
扯下衣服穿上,安啟陽從自己的手機裡面發現了這個世界的秘密,已經距離他被囚禁已經過去五年了。
他握了握自己的手,對著鏡子看著自己依舊健壯的身體,內心的激動無法用言語表達。安啟陽不可置信地用手在自己的寬廣的胸膛上面遊走,感受心髒強健地跳動。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不到情動之時,安啟陽的眼淚像是開了水龍頭嘩嘩地流著。
就在他想抽風一樣的高興時,他卻突然感覺到大腿似乎被什麼咬了一口,隱隱作痛。
他猛地睜開眼睛,卻發現一群老鼠窺伺著他的身體,眼睛裡面發出貪欲的綠光。他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卻沒有力氣去移動身體,恐嚇那些不怕人的老鼠。
他努力地側過頭,看向地上的肉片,卻發現段承軒切割出來的肉片已經被這群老鼠啃食得幹幹淨淨,他恐懼地看著眼前冒著綠光的老鼠,可以想象到他接下來的慘況。
不是這樣的,他明明還是一個健康的人,有家財萬貫,有女人無數,他怎麼落下了這個下場!
頭鼠竄上安啟陽的身,咬住了安啟陽的胸膛,安啟陽絕望地閉上眼睛。
他不明白這些老鼠為什麼這麼大膽,竟然啃噬起他的身體。
頭鼠唧唧地朝眾老鼠呼喚一聲,老鼠群洶湧而上,遍佈了安啟陽的身體。
安啟陽的肉對他們有一種誘惑,彷彿能讓它們覺醒意識。那是因為段承軒的血融入了安啟陽的身體,改造著安啟陽的身體,對這些無意識的動物來說,誘惑極大。之前的那滴血,就讓老鼠吃光了切割下來的肉片,而段承軒為了吊住安啟陽的命,又加了兩滴血。
安啟陽絕望地望著虛空,意識彷彿已經被抽離,他清晰地感受到老鼠啃齧著他的身體,從他的身體硬生生扯下肉來。
就在安啟陽在絕望中,失去呼吸的那一刻,還坐在段承軒背上的黎清卻突然感受到靈魂被一陣撕扯。
黎清不受控制地變出了原型,金色的魚尾甩了甩,黎清的手抓緊段承軒的脖子,大聲地喊道:“段承軒,你一定要來找我!”
段承軒回頭一看,恢複人形攬住黎清的腰,用力的點頭。黎清這才放心地放棄抵抗,順著時空的洪流回到任務空間。
段承軒抱著失去生命的人魚,眼神專注地望著虛空,彷彿在確定黎清的安全。
將人魚送回到人魚族群,段承軒重新回到了那間別墅,他知道黎清的離開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她已經完成了任務,而這個世界的任務就是讓安啟陽求而不得,承受曾經施加在人魚身上的痛苦,黎清離開就說明瞭安啟陽已經死亡。
段承軒開啟地窖,鼠群才像潮水般散去,段承軒才終於知道他的血不起作用的原因。不是失去功效,而是效果太好了。
隨手將安啟陽毀屍滅跡,段承軒也抽離了自己的意識。感應到黎清到達的世界,他快速地將自己的意識投入其中,他期待和黎清的再次見面。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個世界是全息遊戲世界哦!女主的金手指槓槓的!非常輕松的小世界(づ ̄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