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個屋,誰給你掏錢換個屋?”錢溪五說。
“咱仨人跟他倆住一屋?”遙算說。
他六個跟那龍少二寶子住一屋,錢溪五不大擔心。要事只他三人,他就不好說了。那倆人咋說也是壞人,非盜既騙,甚者搶也。
錢溪五聽了遙算說的,與遙算所憂同也。換個屋他也想,可是村衙不給掏錢。錢溪五說:“我也想換個屋,不與那倆人住一屋。村衙不會給咱掏錢地。”
“村衙?”遙算說句往村衙方向看眼。村衙給掏錢是不可能,咱們自己掏錢也不可能。這誰都不能掏錢,只能這麼住了。他說:“只能這地了,他仨不來,只能咱仨與龍少二寶子住一屋。”
錢溪五磕口瓜子說:“你說咱三個能對付了他兩個不?”
遙算也說不準,不知那倆人武藝如何,那倆人要是會打架,他三個勝算少;要是那倆人沒啥武藝,他三個倒有些可能。他說:“不知那倆人手腳如何,他倆手腳要是利索,咱三個八成對付不過他倆。”
“手腳利索?”錢溪五問。
“是呀,手腳利索。”遙算說。
“手腳利索是啥?”錢溪五問。
遙算回:“就是工夫好。”
“啊?”錢溪五聽了,明白是啥意思了。他想下,問:“那倆人會工夫?”遙算想那倆人,說:“誰知道,有可能會有可能不會。”遙算問:“你說他倆要會,咱三個該當如何?”
錢溪五說:“反正我是不會,他倆要會,咱三個只能捱揍了。”
“捱揍?”遙算嘀咕句。遙算想下說:“咱身上都沒錢,他兩個想從咱三個身上弄到錢,是不大可能。他倆弄不到錢,咱挨頓揍還是有可能的。”
“那要看他倆拳腳如何了,拳腳要好,咱仨捱揍是板上釘釘了。”錢溪五說。
“就是不知他倆會不會。”遙算說。
遙算磕了兩口瓜子,往街道南北仔細看。那何不凡仨人仍不見蹤影。他說:“那三人不來,只能咱三人與龍少二寶子睡一屋了。”
錢溪五手捏瓜子往北南看,看後說:“這咋整?”
遙算瞅南北街道,瞅那三人。他說:“咱三個能行不?”
“不行咋整?”錢溪五問。
“咋整?”遙算說話,往客棧裡看。那石驚天在餐廳旁坐著,桌上放著他喝的茶碗。遙算對錢溪五說:“哎,問問石驚天去,那人比咱倆聰明?”聽言錢溪五往客棧裡看石驚天,石驚天坐那餐桌前喝茶,他想下,說:“問問他去?”
遙算問:“怎地,你有辦法?”
錢溪五沒啥辦法,他說:“我哪有辦法?”兩人互瞧,遙算磕口瓜子,說:“走,咱問問去,咱仨跟那倆人住一屋,得找他問一問。”遙算說著拉著錢溪五走。
倆人去問石驚天,進了客棧皆磕瓜子朝他那走。
石驚天坐餐桌前喝茶水,想著他那六個銀板。遙算錢溪五朝他走來,至了身旁他才知道,他仰頭看眼二人,不知他二人過來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