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後頭的蛛子喊道。

四輛馬車未從原路而回，而是走村街。

那管家坐那將碗裡飯菜最後一口劃拉到嘴裡，抹了抹嘴上之油。他將飯菜咽肚，起身欲將碗筷還回，去瞅那酒杯，酒杯底下還有層酒。他端了酒杯，將剩的酒一飲而下。

“哈···”管家仰天哈了口氣，讚道：“好酒。”管家低下頭來，一手端碗筷一手持酒杯，去還這家掌櫃。

“這馬肉賣呀？”管家剛轉過身去，一路人問道。管家去看，是位六七十歲的老太太。

“啊賣。”管家回這位老太太。

“多少錢一斤那？”老太太問。

“都是兩個銅板一斤。”管家回。

“那是心那，也兩個銅板一斤嗎？”老太太問。

“兩個銅板一斤，不管是啥，那剩的一段腸子也兩個銅板一斤。”管家往車上指下。

“腸子不愛吃。”老太太去瞅那心，說：“想烀個心吃，饞那口了。”

“饞就買吧，就那一個，兩個銅板一斤。”管家回她。

“兩個銅板一斤，還能再便宜不？”老太太想要便宜些。

“兩個銅板還，還要便宜？”這兩個銅板一斤已經夠便宜了，這老太太竟然還想便宜？

“還能便宜嗎？”老太太問。

管家一手持碗筷一手持酒杯走至馬車前，他看馬車裡馬肉，說：“這倆銅幣一斤已經夠便宜了，你還要往下講價呀？”

“能便宜嗎？”老太太問。

“兩個銅板一斤您不買呀？”管家問。

老太太瞅那心欲走，說：“再便宜點還行。”

管家看她是個老太太，說：“你買吧，兩個銅板一斤，稱完了算了錢，我給你往下多抹點，行不？”

老太太不欲走了，她看那心，說：“你給俺多抹點？”

“多抹點。”管家回。

“那你給我稱了吧。”老太太說。

“好，我給你稱了。”管家將碗筷酒杯放到馬車上，拎了秤，將心拿出，放到秤上。管家給她稱秤道：“這是村衙賣的馬肉，賣給村民的，不往貴了賣。”

“村衙賣馬肉，村衙又不缺那點錢，白給不行嗎？”老太太說。

管家稱著秤，說：“您多少讓俺掙點啊，這養馬不能白養。”

老太太聽了，說：“行，那你掙點，養馬不能白養。”

“你看看，這正好的。”管家將秤老太太看。

老太太去瞅，看到了幾斤，她點點頭：“行。”話畢，老太太在自算著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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