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青姐姐,你回來,王妃可高興呢。”秀秀一邊上茶,一邊咧嘴笑開了懷。
這算是自楚楚去世後,最讓她開心的一件事了呢。
夏子夢看秀秀難得如此高興,笑得更開心了:“早知道你回來會讓秀秀這般高興,我啊早就應該把你拉回來了。”
“可不是。只不過你不是不知,你是怕我當電燈泡。現在王爺忙了,你才想起我來,要我來給你填補寂寞和空虛的。”菊青牙尖嘴利,每一句都戳夏子夢心窩,卻都是玩笑話不傷人。
夏子夢就紅了臉,嗔怪:“好你個菊青,一回來就取笑我。”
然後,兩個人就笑得前仰後合,直不起腰。
秀秀也跟著抿嘴笑,一時間落梅庭內滿是笑聲,順著徐風在院子裡飄蕩。
“喲,這是姐姐知道府上要有喜事,提前慶祝呢?”葉梓萱一回到王府,就急不可耐趕到落梅庭。
太後賜婚呢,她就猶如揣了令箭,氣勢銳不可擋。
一朝飛上枝頭變鳳凰,她如何能不狂傲,如何能不得瑟?今天,她要狠狠折磨夏子夢一番,把奪夫之恨和當年舊怨全部奉還。
屋子裡的笑聲因葉梓萱的出現而戛然而止,連菊青和秀秀在內,都和夏子夢一起驚訝地看著她。
得了太後賞賜的葉梓萱,穿著滾著金邊的大紅色華服,上面那明晃晃的金線繡成的麒麟送子的圖樣,還有隻有王妃才能使用的九鳳圖紋點綴其上。再加上她頭戴鳳冠,金釵足足十二支,插滿了頭。
這身打扮,分明已經是逾越了規矩。
更何況,剛剛葉梓萱還喊夏子夢做姐姐?
“喜事?何來的喜事?”夏子夢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了,再傻也看得出葉梓萱這身打扮的含義,“雖說你是王爺的表妹,也是先皇所封的昊陽郡主,可是規矩就是規矩,費不得。於情於理,我是王妃,你就算不喊我一聲,也要叫我王妃才是。”
“姐姐這話說的妙啊。規矩就是規矩,今日之前,我是表妹,再不願意也得喊你一聲。可是今日之後,你我便共同服侍王爺,你是正妻,我是平妻,理當姐妹相稱。”葉梓萱得意地快把尾巴翹上了天。
這一天,她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給盼來的。
正妻,平妻?
夏子夢恍然想起來,在有些時代是有平妻一說。因此在有正妻之時,還娶進來的不算是做妾,而是平妻,和她享受同樣的朝奉和待遇。
只不過名分上,還是有主次之分。地位還是她為尊,平妻次之。
但是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貨什麼時候變成平妻了?慕容清風會娶她,今天又不是愚人節,她開什麼玩笑?
“你這話可真是可笑。”夏子夢不想直接道出慕容清風從來沒有愛過的她的話。
縱然葉梓萱再可恨,她也不想用此傷人,那和葉梓萱還有什麼區別?
葉梓萱卻是得意地大笑,也不給夏子夢請安問禮,竟直步走到座位前自行坐下:“妹妹我的話哪裡可笑了?反而是姐姐,五年了肚子都不見再大,換做是其他人早就娶了十個八個進門。如今表哥只是娶我一個,姐姐就吃不消了?”
肚子?夏子夢疑惑的瞥了眼葉梓萱的肚皮。
她又不是那個真王妃,哪有五年時間。至於這些,她也不屑解釋,只是疑惑今天葉梓萱是吃錯了什麼藥,還是有誰給她撐腰。
思來想去,夏子夢就想到了太後。怕是能夠給葉梓萱撐腰的人,只有太後一個。
“所以,你是想嫁了?”夏子夢突然不急了,就跟看戲一樣,把葉梓萱當馬戲團的猴子。
葉梓萱一愣,沒想到夏子夢會是這個態度。這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啊!
“不是我想嫁,是表哥要娶呢。”葉梓萱鬼魅一笑,故意當著夏子夢的面玩臉紅羞澀,“姐姐難道忘了?那天我和表哥可是……表哥和我本來就是一對鴛鴦,苦了這些年分別兩地,如今也該成雙成對,恩愛過一輩子。”
“子夢,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王爺的表妹?”菊青突然譏笑出聲,“你不說,我還以為是哪個的花魁,又像是戲臺子上唱戲的戲子了。”
葉梓萱憤恨地怒拍桌子,她原以為菊青也是府裡哪個不知名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