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中紫就像機器短路了一樣突然站在那短路了幾秒,林升剛靠過去,雲中紫就突然跳起罵了一句:“太陰險了!太卑鄙了!那個隱者居然做了兩個偽裝入侵的路徑,而且強行靠算力暴力反過來靠計算冗餘資訊阻攔我向身體發出資訊!”
“那種感覺就好像把我塞進了裝滿了科拉龍排洩物的房間裡!我難以想象一個隱者居然會入侵一個複合體合法人類的身體控制權,如果我能找到他殘留的入侵資訊的話,我一定會讓複合體過來把他掃——”
林升一把捂住了雲中紫喋喋不休的嘴,他現在清楚地明白現在是一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而且他現在十分懷疑這艘飛船的一切都落入了那個什麼隱者的手裡,為了防止因為雲中紫的話語導致某些不好的局面,林升覺得還是讓他閉嘴的好。
在確保了雲中紫在接下來的局面裡都會管好自己的嘴後,林升用一種期盼的目光看向了克萊爾。
“我也沒有辦法,”克萊爾沒有一點猶豫地給出了答案,“我的建議是跟上去看看那個隱者想要和我們說什麼,反正這艘船現在不歸我們管了不是嗎?”
最後一夥人決定去看看那個隱者到底要和他們說些什麼,反正他們身上也沒有任何油水可榨,而且沒有一個人對現在的科技研究有任何的建樹。
“如果他們真的要對咱們動手,”克萊爾在走出艙門時囑咐了一句,“林升你就拿你那把引力微子槍瞄準自己腳下打空,在這種混亂場裡造出來引力井完全可以將你完整的包裹在裡面,然後如果可能的話我們會回來救你出去。”
拍了拍自己兜裡的槍,林升把保險撥到“最大功率”的位置,他只能在內心祈禱那個隱者對他們並無惡意了。
當然,那是最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的方案,也是唯一最可行方案——不同於克萊爾、雲中紫和桑旅,沒有備忘錄助手就意味著林升既不能備份自己意識體結構和記憶,也不能在死亡時嘗試將自己的記憶和意識體傳送到神經組合網路裡。
對於林升來說,他的命只有一條。克萊爾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極端情況下,人為製造的引力井和玻色愛因斯坦凝聚體頭盔能保住他的性命。
“所以你真的要和我們一起去?”
看著背上了他那笨重的備忘錄助手的林升,克萊爾再次向林升確認他的想法:“你其實完全可以留在飛船裡——”
“如果那個什麼隱者對我們有惡意,我難道就可以逃的掉嗎?如果你們都解決不了,那我留下來不也是等死嗎?”
林升的聲音在通訊頻道里聽起來悶悶的。
“我就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連自己怎麼透過人類資格測試都不清楚。沒有備忘錄助手,我啥也做不了,甚至作為冬眠甦醒的老冰棒,我連很多常識都不懂,”林升苦笑了一聲“甚至我一個月的努力還不如雲中紫用備忘錄助手十幾分鍾。”
“我知道我其實只是一個凡人。”
克萊爾和雲中紫都能聽到林升的聲音在明顯的發抖。
林升一直都很感激自己來到新紀元後遇到的每一個人,他們都給了自己莫大的幫助,並不僅僅只是在物質上的幫助,更大的幫助是一種在精神上對他這個漂泊在未來的幽魂的一種鼓舞,這讓林升有一種真正重新活過來的感覺。
“哪怕你們能復活,但實際上還不是死了一次嗎?!克萊爾已經因為我死過一次了,楊磊也因為我不肯離開神經組合網路,還有云中紫,冒著生命危險陪我來到廢墟區,你們已經幫我很多了。雖然我只有一條命,不像你們可以隨意折騰。但那也不是我用來看著你們為了我冒死的理由啊!”
“切,自作多情,”林升的真情流露到一半就被雲中紫的打斷了,“那就一起去唄。要是那個傢伙來硬的,我還求之不得呢!正好給他算算剛剛控制我的舊賬!”
林升心裡激起的澎湃情感瞬間就被雲中紫給澆滅了。克萊爾雖然沒有說話,但林升隱約在頻道里聽到了她的一聲善意的輕笑。
於是三個人和一片葉子就這樣向懸停在艙門口來接他們的一艘飛行器大步走去。
身居於高天之上的墨義完整地偷聽了這一夥人的對話,十一號工廠深處的一個龐大車間的深處響起一個蒼老的聲音。
“奇怪的組合,有意思,真有意思,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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