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誰都沒說話,都沉默的很。
郭將軍雖然粗糙,但是也懂一些人情世故,“前面就有馬車了,馬上就到了。”
滕子堯抹了一把頭:“無妨。”
半個時辰後,終於到了山腳,這一路都是這隊將士臨時開出來的路,不算好走。
等到了馬車前,滕子堯將和安公主放下了,讓她先上車,然後才上了車。
他一上去,和安就看到他小腿處的傷口。
“你受傷了?”
“不礙事,皮外傷。”
是剛剛被路邊的荊棘給劃破的。
馬車內有一壺茶,和安將自己的帕子用茶水打濕了,給他擦臉上的血。
她思索再三,才開啟簾子對外面說:“郭將軍,駙馬受了傷,麻煩您拿著傷藥來。”
馬車一停,接著就有人送來了傷藥,還有幹淨的紗布。
但是那高大男子卻不肯讓她上藥,一個勁的說:“臣真的沒事。”
這下和安突然就繃不住了,她的眼睛生的很美,一流淚就更加使人心疼,攪得他心裡難受。
他一下是伸手去摟人,卻只摟了個空。
“你這般不疼自己,是不是想讓我守寡,那剛剛還不如一起讓刺客殺了算了。”
嬌軟的聲音帶著哭腔,我見猶憐。
滕子堯一下子就慌了:“公主這話是怎麼說的,怎麼就說到了這裡呢,臣錯了,臣知道錯了。”
然後他趕緊又湊過去抱她,然後親到她的淚痕上面,聲音低沉嘶啞:“臣錯了,讓公主哭了,臣罪該萬死。”
他的唇冰涼細膩,漸漸的止住了她的眼淚,那雙紅彤彤的眼睛盯著他,還是想要哭。
然後他只能握著她的手,慢慢的說:“先給臣擦一擦,臣有點疼。”
這時候和安才破涕為笑,但是小手也故意在他腿上的傷口錘了一下,疼的他悶哼出聲。
然後才開始擦他臉上頭上的血,凝固的血液變成了一塊塊,碎裂在她的手絹上面。
不過腿上的傷,滕子堯是自己處理的。
他簡單的上了藥後,把人抱在自己的腿上。
此時他必須要跟和安公主說清楚利害。
她抱著他的脖子,只感覺現在很安全。
“公主,咱們不知道璋王是想幹什麼,所以要小心謹慎。”
“嗯。”
“到時候,您保重好自己的安全,一切都教給臣。”
“嗯。”
他聞著她發絲的清香,想了又想終於還是講出來了那句話。
“若是到了不得已的時候,臣是說假設到了那一刻,您可以選擇放棄臣自救。”
他的話才說完,就感覺脖子被一口小牙齒給咬住了皮肉,疼的他一愣。
和安死死的咬住了他的脖子,似乎是又生了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