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子堯沒有等著她再張嘴,而是把她剩下的那一半放進自己的嘴裡了。
這並不和規矩,但是和安公主卻並不想發火,只是耳尖又紅了。
兩個人就這樣一邊吃,一邊瞎溜達著。
有時候看到有人表演,滕子堯就把人環進自己的披風裡面,湊進去看熱鬧。
或者有時候看到好看的小東西,和安過去挑挑揀揀,他再來結賬。
就跟平常的小夫妻一般。
不過到了也快要一個時辰了,滕子堯讓安排一下回去了。
“累不累?”
“腳有點酸。”
她畢竟在床上躺了一年,小腿的肌肉還是免不得缺乏鍛煉的。
所以等上了馬車,那股子新鮮勁過去了,才感覺到了疲累。
滕子堯也在車上,滕欣兒她們從套圈開始就主動離開不當電燈泡了,雖然和安公主都沒注意她們啥時候離開的。
他垂著眉眼,看她老是錘腿,幹脆抬眼問她:“需要臣伺候嗎?”
那聲音低啞沉悶,讓和安一時都沒反應過來。
可是她沒說話,男子就當她預設了,搓了搓手,將她的腿抬起來放在自己腿上。
“還是不了吧。”
她想把腿收回來,可是男子的手已經摸進了裙內,捏住了她的小腿。
男子低低的笑了下,然後說:“你就當臣冷,想要暖暖手吧。”
裙子裡面的修長男子手並沒有不安分的亂摸,只是確定了她不舒服的地方,輕輕的挪捏著。
馬車內沒有點燈,可是和安的臉已經很紅了,她的小手下意識的捏在懷裡面,心裡卻想著:他真的比松雪捏的更舒服。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太舒服,和安公主不知道什麼時候慢慢的睡著了。
男子的呼吸一滯,將人徹底的抱進了懷裡,他想念著她的體溫,也想念著她的氣味。
從她醒過來以後,就再也沒有抱過她了。
他一直剋制著自己,不讓自己逾矩半分,等著她的心慢慢融化。
她的垂髻下的流蘇掛到了他的衣衫,可是卻讓他止不住的想要笑,這般真的好。
到了地方,他也沒有把人給叫醒,就這樣將人抱下了馬車。
和安沒有醒,反而伸手環住了他的脖頸,滕子堯的嘴角壓都壓不住了。
不過這一幕也讓一個附近蹲守的乞丐看到了,他的眼神轉了轉,很快就離開了。
風突然停了,雪花飄落了下來,黑色披風少年抱著一個藕荷色鬥篷的女子,成了冬夜中最美的一幅畫。
滕家的家丁和丫鬟已經都休息去了,一片安靜中只有他們二人。
松枝和松柏在門口等著公主,看到了這一幕,也是一愣。
公主就那樣被抱著,嘴角似乎還翹著,似乎很幸福。
翌日清晨,和安醒來了,她想起來了昨晚在馬車上的事情。
糟糕,她不會就這樣睡著了吧。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熱熱的,然後又覺得小腿也熱熱的,整個人都熱熱的。
這時候松枝察覺到她醒了,然後進門問:“公主可是要起來,今天有客人找您。”
有客人?
和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然後問:“是滕家這邊的客人嗎?”
“當然不是啦,是公主您的朋友,是個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