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和安就算是趙貴妃也沒這般親暱過,宮內規矩森嚴,就算是親生母女也是要守著規矩。
她就是感覺對這個田大娘親近,雖然她白天裝成刻薄婆婆,但是每每卻只讓她感覺心裡暖暖的。
和安把自己這一年多的心路歷程都講了出來,講完感覺心裡面都鬆了一口氣。
“原來滕子堯那臭小子是趁火打劫,你們之前不認識就?”
和安認真嚴肅的想了又想,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然後田大娘果斷站隊到了和安公主那邊了。
“那這事不怪你,這你喜歡誰那是之前的事情了,他這是小心眼。”
她就事論事的評判了滕子堯一番,然後又笑眯眯的說:“不過這也說明他特別在乎你,所以只要想到你還喜歡過別人,就受不了,幹脆晾他幾天就急了。”
年輕女子笑的肩膀抖動。
“娘,您不是還說要主動說清楚嗎?怎麼又讓我晾著她了?”
田大娘起身掐著腰說:“咱們姑娘家得讓男人哄著,不能太給他們臉了。”
這讓她笑的更加找不到北了,整個人都在發抖。
女子的笑聲回蕩在了房間內,引得隔壁的兩個老爺們都有些心情不爽。
“你個臭小子,因為你我都不能跟自己媳婦睡,還要跟你睡。”
田大伯超級不滿,用腳踹了踹滕子堯的肩膀,兩個人是頭對腳睡的。
那俊朗的男子緊緊的抿著唇,他聽到了她的笑聲,心裡也不太是滋味。
本來他也覺得自己似乎確實敏感過頭了,趙家畢竟也是和安的母家,也不一定就跟趙逸風有關的。
可是當時他覺得自己就是很生氣,壓根就控制不住了。
他知道和安心悅於他,但是卻不確定是不是心裡只有他,所以就有點敏感了。
話到了嘴邊又不好意思問,道歉又拉不下來臉,就幹脆躲起來了。
剛剛他一直在和安的房間門口等著,等著她醒來給她送吃的。
面條他下了好幾遍就希望她能吃上最熱乎的。
他連她的月信期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可是卻弄不清她的心。
現在的滕子堯也是苦惱的很。
“您說怎麼確定一個女子的心裡只有你一個呢?”
田大伯本來還氣哼哼的,但是突然就聽到了八卦的味道。
他起身摸了摸自己的旱煙,想了想又放下了煙倒了杯茶。
“說說吧,你小子整天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原來還是個情種呢。”
滕子堯苦笑然後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您這話說的,我好歹也是明南第一深情呢。”
面對他的自吹自擂,田大伯鄙夷的看了他說:“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你也不害臊。”
可是下一秒,那本來就英俊無雙的男子就變得憂鬱了起來。
“她是我唯一心悅之人,此生唯她一人。”
面對滕子堯突如其來的深情表白,田大伯又一頓嫌棄。
“那你跟她說去,一個人生悶氣算什麼爺們。”
可是下一刻他的聲音變得沮喪,竟然還很失落:“我怕結果我承受不起。”
作為一個過來人,田公公倒是也能理解,畢竟他和他的老婆子過了這些年才完全確定了彼此的心意。
當初雖然是她先動心的,可是他就是個太監,根本就不敢面對她。
都是她一點點的開啟了他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