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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攤

莊西聞言立馬表演了個翻臉比翻書還快,努力的翻了下眼皮扔了兩個白眼球過去,吼他:“你都不記得,我怎麼會記得啊!到底行不行你?”

莊笑連忙安撫:“別急別急,我大概記得是兩正一反,是少陽之相。”他又皺眉算了算,然後恍然大悟道:“你這是‘需’卦!”

莊西雖然鄙視他的不專業,可已經算到這裡,不聽一聽算是白白浪費她擲了六次銅錢的力氣,於是一抬下巴:“解解卦吧大師。”

莊笑有意找回點面子,搜腸刮肚的努力回想書本上學來的內容,連猜帶悟的解卦道:“所謂需卦呢,需,有孚,光亨,貞吉,利涉大川……”

“停停停!”莊西聽得腦殼嗡嗡作響,“你說點我能聽得懂的!”

莊笑嘖了一聲:“看你,心急……得得得,我跳過這段。”他把莊西拉回來,繼續道,“蔔得需卦的人,顧名思義,就是需要等待,遇事切不可急躁,待危險消失後方可前進,妄動則險,速進則悔。此卦兇中帶吉,若求財,十有二三可成,出行若遇貴人,可得財祿。大西西,你這次出門,是要發大財呀!”

莊西聽的似懂非懂,因為有最後一句總結,她姑且把這卦當成了好事的預兆,也跟著高興起來,她一拍巴掌,期待的問:“大師,這卦上有說我的桃花運嗎?怎麼樣?”

莊笑沒想到這黃毛丫頭還對自己感情運感興趣,他不擅解這方面的卦,心裡一邊唸叨著臭丫頭長大了,一邊掏出手機,幹巴巴的笑了笑,說:“你等下,我搜搜。”

莊西看他開啟了百度,無語至極:“行了,您甭忙活了,合著這半天跟我逗悶子呢?”

“你這話說的!”莊笑掃了兩眼百度,緊急補了個課,抬頭補充道,“這卦上顯示,你近期桃花運不是很旺,需耐心等待——當然了,作為哥,給你個建議,你可以趁等待的這段時間減減肥,再剌個雙眼皮,等消了腫,桃花運就來了。”

莊西伸出手在他腿上用力拍了下,陰惻惻的瞪他。她最討厭別人說她胖,說她眼睛小。

莊笑見她生氣,又連忙哄道:“開玩笑呢,我們大西西最好看了,整個海棠衚衕最靚的妞!——嘖,行行,把手伸過來哥給你看看手相,這卦畢竟千變萬化,一時的境況不能說明什麼,我來給你看看整體運勢!”

莊西噘著嘴不說話,莊笑把她的手託在手上認真看了看,顰眉道:“嗯——天紋前短後淡,正是感情不順的手相啊……”眼看莊西又要發飆,莊笑連忙找補,“不過你這手瘦而不柴,有肉不露骨,掌中又有貴人紋,是出身富貴,常得貴人相助的命!”

莊西收回手,往衚衕裡看了眼自家簡陋破舊的門檻,還沒等她問出“你是覺得福利院算富貴,還是這不到一米八的門檻算富貴”,就聽旁邊傳來一聲不屑的嗤笑。

倆人一同扭頭往旁邊望去,只見不遠處的大柳樹下站著一個穿著粉t恤休閑褲的漂亮男人,看上去年紀跟他們差不多大,他戴著墨鏡抱著肩,隔著三米都能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嫌棄氣息。

剛才倆人討論的太激烈,都沒注意到來了人。莊笑似有所感,扭頭看向正前方,一輛黑色轎車悄無聲息的停在街對面,車窗貼著黑色的磨,嚴嚴實實的遮住了裡面的景象,像個安靜的鬼。

周定軒透過墨鏡看向坐在牆邊陰涼下的人,女的又矮又胖,相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男的長得倒是還行,只不過穿的太寒酸,洗到掉色的藍色t恤,而且尺碼偏大,搞不好是從垃圾堆裡撿來的,褲子又小了,像著急長個沒來得及買新衣服的大孩子一樣,漏了一截腳腕出來,腳上那帆布鞋就更不用說了,連高仿都算不上,而且還開了膠。

周定軒一嘬牙花,一想到以後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就暴躁的想原地爆炸。

一陣幹熱的小風刮過,布幡隨風晃了晃。

周定軒看的臉一黑,想:“還他媽是個騙子,艹。”

而此時的莊笑,也已經將來人仔仔細細的打量了個遍。他“出師”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太多,而且算命這行,能不能立得住腳,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看人準不準,是以他雖然專業技能沒能獲得長足的進步,辨人的本領倒是掌握了不少。比如說眼前這位,膚色白皙,身體強健,身上衣著布料上乘,手腕上的金錶閃閃發光,那墨鏡莊笑在微博上見過,是明星同款,要好幾千,他情緒急躁,想隱藏又壓抑不住,整個人往那一站,就是生動活潑的兩個字:可宰。

莊笑收回目光,慢悠悠的收起銅錢和簽筒,把“不準不要錢”卷吧卷吧,對莊西道:“走,收攤了。”

莊西疑惑:“你不是說你夜觀天象,今天會有貴人來訪,要一直擺到戍時嗎?”

這話莊笑每隔三天就說一次,莊西此刻問他,原本是想冷嘲熱諷他一下,沒想到誤打誤撞給莊笑捧了個哏,都讓大樹下的人聽去了。

莊笑眼神瞟都沒往那邊瞟,注意力卻全放在了那個“粉色大款”身上,時刻留神著他的一舉一動,果然,對方見他收攤立馬站不住了,抬腿往這邊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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