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白建華猛的一拍桌子:“再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宴會,那時候會在大家面前公佈你和曉寒結婚的訊息,你這種態度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對我的安排不滿!”
“你的安排,什麼時候在意過我的感受了?”
那句話在白玉邈聽來,是很可笑的。
兩年前忽然宣佈金曉寒是自己的未婚妻,沒有訂婚儀式,沒有訂婚戒指,他甚至才是第一次見到金曉寒這個女人,所有的事情都是白建華在安排,沒有任何一個人問問自己願不願意。
一年前,他被安排到英國深造,整整一年的時間沒回來,可他回來的時候也沒人問一聲他的情況,就連一句問好都不曾有。
三個月前,他被通知要在自己的生日宴會上宣佈和金曉寒結婚的訊息,沒人告訴他,而他反抗,也是無效。
因為他是白家的長子,所以他就必須要承擔所有的事情嗎?可為什麼,別的事情,關於父愛,關於母愛,他不曾有過,卻要肩負著所謂的家族榮譽?卻要將自己的一輩子壓在他不喜愛的事情上面?
白建華憤怒的給了他一個耳光:“你這逆子,你這是和我說話的態度嗎?我是你爸!”
是啊,他是自己的父親,名義上的。
真正撫養他的,是大伯白秋思;
會笑著問好和照顧他的,是大伯白秋思;
在他年幼做噩夢的時候陪在身邊的,是大伯白秋思。
而不是這個口口聲聲稱他是自己的父親,可是卻什麼都不曾做過的人。
白玉邈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的表情:“你要是打完了,罵完了,我就回房間了。”
白玉邈轉身的時候,白建華還在罵著他沒有良心,可他的心裡已經很平靜,這樣的話他聽過不知道多少次了,早就習慣了。
回到房間裡,隔絕了外面的嘈雜,白玉邈閉著眼睛躺在床上養神,沒一會兒,就聽見敲打玻璃的聲音,他睜開眼睛,就看到紅幽在外面撲騰著翅膀。
他走過去開啟窗戶,紅幽還沒進來,秦天倒是直接撲了過去,十分準確的撲在了白玉邈的懷裡,他笑嘻嘻的解釋道:“不好意思,沒站穩沒站穩~”
“……”
白玉邈嫌棄的把他給推開,看著他身上一如既往的刺眼睛搭配後,他嘆了口氣:“你就打算穿著這樣的衣服來我的生日宴會給我慶祝生日嗎?”
“這衣服不好看嗎?”
秦天特意低頭瞧了瞧自己的衣服,各色分明,十分豔麗,走在人群當中肯定是百分之百的焦點。
白玉邈扶額:“要是好看那才是有鬼了!”
他開啟自己的衣櫃,才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別墅,衣櫃裡空空蕩蕩的,他猛的關上,眉頭微微皺著,心情略微不爽。
轉身看秦天,他已經把上衣脫掉了,白玉邈瞬間擋住了眼睛:“你幹什麼!大白天的脫什麼衣服!”
“啊?”秦天一臉茫然:“你不是準備給我找好看的衣服穿嗎?我脫下來打算換啊。”
“……你趕緊把衣服給我穿上!這裡沒有衣服給你的,我們去外面買!”
一邊的紅幽忽然開口說話了:“買新衣服?我也想要!我都好久沒有新衣服了,恩人恩人!我也要!”
白玉邈皺眉:“你一隻鳥要什麼新衣服?”
話音剛落,一道紅光閃現,原本還是一隻鳥的紅幽瞬間就在白玉邈的眼前變成了一個人,他穿著紅色的長袍,身高大約一米七五,模樣十八九歲,笑起來的時候小小的虎牙露在外面。
他笑著說:“恩人,現在我可以跟著你一起去買新衣服了嗎?”
白玉邈:“……”
天啊,他最近遇到的都是一些什麼東西啊!這肯定是他成為縛魂師以來最為頻繁遇到亂七八糟物種的時候了!
他幽幽的看著秦天,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然後伸出手捏住他的臉,使勁的拉扯著:“紅幽這只鳥可以變成人,那你這個人又可以變成什麼東西?你是妖怪嗎?還是鬼?”
秦天的臉被白玉邈拉扯著,說話也有些不清楚,他按住白玉邈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別拉了,再拉下去,我臉上的人皮就要被你給拉掉了,我長得醜,我怕嚇到你!”
“……”
白玉邈的表情瞬間變得微妙,他下意識的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是秦天卻抓的很緊,甚至還拉著他的手在自己的臉摸了摸,讓他感受一下自己這個“人皮”的觸感。
他奮力的甩開之後,秦天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白先生,你該不會是真的信了吧?”
旁邊的紅幽無奈的聳了聳肩膀:“這只臭蟲子就是有著這樣得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