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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對待鬼族,無咎真的不知道。
而鬼赤的心思,卻不難猜測。
那位鬼族的巫老,是想讓他無咎再次出手,便如上原谷一般,救下鬼族的弟子。而有關千荒澤的虛實,以及鬼丘等人的現狀,皆一無所知,又叫他如何應答呢。
洞府中,木榻上,無咎依舊仰躺著,手裡抓著他的魔劍,一個人默默出神。
牆壁懸掛著銀質的燈盞,很是別緻。其中嵌著幾顆明珠,散發著淡淡的光芒。幽靜而又舒適的所在,便如當年某位公子的住所,卻少了一扇窗,聽不到鳥兒鳴唱,也沒了風過荷池的聲響。而那遙遠的一切,猶在眼前;恍惚之間,鞦韆搖晃……
無咎的兩眼一眨,朦朧的幻覺倏然遠去。
而隨之遠去的,還有一襲白衣,與動人心魄的回眸一瞥。那嬌美的容顏,帶著悲傷,與不捨的委婉……忽又嫣然一笑,淘氣頑皮的模樣令人心頭一暖……
無咎搖了搖頭,收了魔劍,慢慢盤膝坐起,然後他的手上多了幾個納物戒子。
聚魂灘突圍的時候,有原界修士罹難,他趁著解圍的時機,悄悄撿了點便宜。
“啪、啪、啪——”
戒子的禁制,被他相繼抹去。
而稍稍凝神檢視,無咎抓著戒子不斷揮動。木榻之上,“嘩啦”多了一大堆的物品。其中不僅有上萬塊的五色石,與為數眾多的靈石,還有十餘枚玉簡,數十塊玉符,以及法寶、丹藥、陣旗、玉佩、禁牌、衣物,等等。
“嘖嘖,此前還暗暗惋惜,只當渾水摸魚,收穫泛泛可陳,誰料幾個地仙弟子的身家也如此不菲!”
無咎頓時有了精神,兩眼閃亮。
他將晶石與各種物品,分門別類收入夔骨神戒,不忘細細檢視各自的用途,然後僅留下一堆玉簡。
十餘枚玉簡中,有功法,有修煉札記與典籍。原界的修仙功法,與盧洲,或神洲,應為一脈相承。閒暇時分,多加參悟,應當有所借鑑。
另有兩枚圖簡,拓印著原界的地理地貌。其中南陽界、西華界、北嶽界、蓬萊界的描繪,頗為詳細;而玉神界所屬的地域,依舊是簡略概之而情形不明。
無咎抓著圖簡,久久陷入沉思……
轉瞬之間,三日過去。
又一個午後時分,城東別院多了三位修士。為首的男子,三十出頭,相貌俊朗,器宇不凡,尤其他飛仙八層的修為,足以傲視左右。隨行的一位老者與一位中年人,雖然修為稍遜一籌,同為飛仙境界的高人。
午後的院落,見不到幾個人影。竹林掩映下,處處透著幽靜別緻。
三人循著小徑,來到庭院之中,彼此換了眼色,然後出聲道——
“衛家、羌家、魯家與毋家弟子聽令,十日後,先行隨我齊家趕往千荒澤,不得有誤!”
話語聲在院落中迴盪,卻遲遲不見有人回應。
“哼!”
男子略感不快,提高嗓門——
“此乃豐亨子前輩的吩咐,誰敢抗命不從?”
還是豐亨子的名頭響亮,他話音未落,相繼有人現身,與他打著招呼,並出聲質疑——
“齊家主,提前兩日動身也就罷了,緣何由你傳達指令,並與齊家同行?”
“是啊,我四家聽你調遣?”
“也該豐家弟子前來傳話……”
“老弟……”
四通八達的小徑中,冒出羌夷、魯仲尼、衛令,以及另外一位老者的身影。不過,衛令卻在回頭招呼。如今但有動向,他都要喊上他的公孫老弟。
而前來傳話的男子,並非豐家弟子,而是齊家的家主,齊桓。他淡淡矜持一笑,拱手道:“羌道友,魯道友,毋道友,還有……”他見衛令猶在回頭張望,索性忽略不提,繼續分說:“眾所周知,我齊家與豐家有姑侄之親,如今南陽生亂,我自當與姑丈分憂。而上原谷一戰,各家死傷慘重,為免重蹈覆轍,亟待加以約束管教。故而,豐前輩命我統轄羌、魯、毋、衛四家。之所以提前動身,只怕賊人逃出千荒澤。諸位,是否聽清楚了?”
這人的口才不錯,三言兩語道明的原委,也沒忘表明了他與豐家的淵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