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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關 (4)

郗昕念在角落裡,總是繃著神經,有些累了,她悄悄的,動了動四肢,然後手指在褥子上,像是走路一樣,慢慢的往前挪了一點。

挪了一段,沒有碰到管佑敬,那這塊位置就是安全的。

在‘安全’的區域,她調整著自己,放鬆一些。

又過了一陣兒,她開始繼續探索,結果發現,中間好大一塊都空著,心裡估算著床的尺寸,猜著,他應該也像自己一樣,守著床的一邊,不肯越界一分。

想到這兒,心裡的某處神經,跳了一下。

回想起來,他總是在‘不可能’的情況下,跟自己開一些不著邊際的玩笑,在‘可能’的情況下,反而是恪守著底線,不會給人任何侵犯的感覺。

“管佑敬,你睡了麼?”

“還沒。”

“白天,還沒恭喜你拿金牌。”

“你不是誇過我了麼?”

“什麼時候?”白天小陽出事以後,郗昕念一直擔心著他,有關全運會拿了金牌的事兒,她都沒想起來說。

“你說了,我是最棒的。”

隨著他的話回想,郗昕念露出一個笑來:“你真好滿足。”

“我只是,對你很好滿足,你誇獎我的話,我會一直記得。”

又來……

他還真是消停不了多一會兒。

“郗昕念,把手給我。”

“嗯?”

他不說話了。

想了一陣兒,郗昕唸的手慢慢的往前伸,伸到一半,又停了,她在猶豫,要不要把手給他,給了他以後,又會怎樣。

猶豫的功夫,溫熱的掌心捉住她的手,隨即聽見管佑敬好聽的輕笑聲。

“我還以為你不肯給我。”

抿了抿嘴唇,郗昕念沒搭腔。

黑暗中,她能感覺到,管佑敬在摸著自己的手背,很輕,指腹上有長期訓練留下來的繭,摸到人是我面板上,有些麻麻的。

靜謐的黑暗裡,兩個人誰也看不見誰,卻又都面對著對方,他握著那隻小手,怎麼都不願意松開。

郗昕念感覺自己的手心有些出汗了,輕輕的往回掙了掙。

管佑敬察覺到了,立刻說:“你想不想聽我的事兒?”

果然,她不再掙紮,平穩下來。

“你的事兒?”

“嗯,關於我過去的事兒。”

對於管佑敬,郗昕唸了解的少之又少,要不是白天小陽說他拿過金牌,她還以為,這次全運會,是他第一次奪冠。

“想。”

男人的聲音沒了平日了裡的輕佻,沉沉啞啞的,低緩又似流水。

他說起,自己二十歲進入了國家隊,認識了馮亮,馮亮對他很好,很欣賞他的天賦,他還提到了以前男單的運動員,現在已經退役了,在役時,為國家爭了不少榮耀,管佑敬很崇拜他。

在他輕慢又緩和的聲音裡,郗昕念漸漸起了睡意,她的手還被他溫熱的掌心包裹著,很溫暖。

感覺到郗昕唸的手掌的放鬆,管佑敬停下,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小念?”

“唔……”迷迷糊糊的一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