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沒有酒,但大家似乎都有些醉意,
火光中,就著蔬果吃飽喝足的憨憨雙手不時摸向身上的戰甲和手中的斧頭,整個人斷斷續續的陷入某種沉思。
在憨憨對面,
娜塔莎直接將頭顱埋進了劉宇楓的懷裡,高挺的鼻樑下,嘴角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當每一次呼吸都可以聞到劉宇楓身上的味道時,
娜塔莎有些痴醉,很想多為這個小男人做些什麼,她今晚不想回到自己的木屋。
當時光開始無聊,天色又稍早時,
劉宇楓終於心心念地拿出了自己的練習牌,
像當初教導憨憨一樣教導著娜塔莎,
然後,
夢寐以求的撲克牌遊戲開始了。
不遠處的憨憨撓了撓頭,實在是對這種莫名其妙的遊戲提不起絲毫的興趣,
撫摸手中的斧頭,憨憨腦海中出現了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
“亨特!去,別管我們!!”
“亨特!一定要砍碎它的心臟!”
幾個渾身浴血身上插著樹枝的男人似乎在對著自己說些什麼,
“啊!!!”
慘叫聲不絕於耳,
他們很快被地面上的黑色枝條拖走了,
然後自己開始奔跑,
一直奔跑,
憤怒的奔跑,
畫面逐漸碎裂、消散,
自己似乎跑進了一片黑暗中,
一張恐怖的人臉突然出現,他俯視著自己,宛若俯視一隻螻蟻,無數邪惡的聲音開始在耳旁低語,劇烈的恐懼感襲遍全身,頭痛欲裂的憨憨開始抬手錘著自己的腦袋。
“咚!咚!咚!”
剛錘了三下憨憨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臂被攔住了,
握著自己胳膊的手掌不大,卻非常沉穩、有力。
“我說過,憨憨不能錘自己。”
熟悉的聲音從耳旁響起,
就像黑暗中穿過的一束光,
憨憨睜開了眼睛,看到劉宇楓那熟悉的笑容,
心中有些茫然有些恐懼的憨憨突然一把抱住了劉宇楓,
“小小,小小,憨憨怕。”
是什麼樣的東西會讓頂天立地的憨憨如此懼怕?甚至說恐懼?
劉宇楓想不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