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延從臥室換了衣服出來,往她邊上一坐,沙發隨著動作下陷。他穿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精英派頭褪去,感覺親近柔和不少。
她一個側身,飛快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蔣大你是個大好人。”
滿滿都是榴蓮的味道,盡管已經被強迫性聞了幾十上百回,他還是覺得那味道真是臭得慌。蔣延緊著眉頭,臉上的表情跟直白地貼上“嫌棄”二字差不了多少。
然而,冉佳寧此刻的注意力顯然不在他身上,她更關注的是,剩下的那份榴蓮班戟,到底是吃呢還是吃呢。
最後當然還是悉數全進了肚子。
冉佳寧吃完後就開始後悔了。摸著心理上自我感覺因為吃進去這兩塊甜點後鼓了不少的小腹,嗔怪道:“我在家宅了一天,零運動,你給我吃了這倆高熱量的,回頭我胖了你就是第一責任人。”
“這樣?那帶你做點運動?”蔣延換了個翹腿的姿勢,視線從手機挪到她臉上,臉上似笑非笑,一雙桃花眼甚是撩人。
冉佳寧沒領會其中深意,手還停在肚子上,傻愣愣地問道,“什麼運動?先說好,仰臥起坐我不行的。”
她說著,餘光瞄到茶幾上放的那盆仙人球,她前幾日才從花卉市場買回來的,根根交錯的刺兒裡頭結了小小一個半開的花苞,如今已經泛了點紅色。
怎麼覺得有點兒醜。
蔣延沒接她的話,一個翻身便把她壓在身下,而她只來得及捕捉到他方才臉上一閃而過的促狹。
,爾後細細密密的吻接踵而至。
方才說的運動,她算是明白過來了——
本還想吐槽一下這人的老幹部人設下簡直是行走的黃段子教科書,可整個人已經被撩撥得軟到極致。好不容易嘴巴被放過了,她張了張口,才要出聲,還未成型的語句又一下被一道深入撞得飛散——
隨即被細碎的呻吟取代。
偏那人半途還特意停下來,手撐在她兩側,壞笑著俯視她,“我好像越位了。”
冉佳寧雙眼盡是迷夢的霧氣,灼熱的呼吸噴在臉上,她腦子短路了一會,才“啊?”了一聲。
然後他說,“說好的帶你運動的,所以應該是你動。”
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做到一半喊停。
冉佳寧咬了咬牙,伸手將他一推,豁出去了,“那你躺好。”
客廳的落地燈開著,幽淡的白色燈光,不是特別亮,但是她依舊覺得有些放不開。她覺得羞恥,下意識地就想把燈關了。
蔣延捉住她的手,聲音有些啞,“別關。”
冉佳寧咬了咬唇。
他已經坐起來,抱著她的臉,溫柔地親吻她的嘴唇,低聲說道:“讓我看看,我想要看著你……”
聲音低醇,如陳年的酒釀一般醉人。
冉佳寧沒這經驗,全憑本能岔開腿,然後由著蔣延雙手握著她的腰,引導她慢慢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