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親的話夾槍帶棒,蕭明南一句話還沒有說,父親就已經開始劈頭蓋臉的朝他猛砍了。
我正擔心蕭明南會火冒三丈當場發飆,卻只見他笑了笑說:“岳父這麼說倒是有些不大合適,自己的老婆怎麼疼都不多,倒是鶯鶯以前曾在這裡小住了一段日子,麻煩岳父大人容納了,至於那段時間她的各種生活開銷包括饅頭米飯錢,我會一併讓人送來的。”
蕭明南這是拐著彎的罵我父親不疼我了,連生活費也要算出來!
父親一臉鐵青,倒是後媽笑呵呵的說:“這是什麼話,鶯子能在這裡住,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可別提什麼錢不錢的,都是一家人,說出來讓人家笑話!”
蕭明南笑笑說:“相比之下,阿姨確實是個慷慨之人。”
我擔憂地看著父親,生怕他會發飆,於是趕緊說:“阿姨,孩子們一路上都餓了,去年那個瓜,今年有沒有?對了還有圈裡還有沒有羊,孩子喜歡看!”
後媽笑著說:“有有有,房後的院子裡就種了,可以現摘先吃,羊啊也一大群,我帶他們看去。”
“嗯,麻煩阿姨了。”
“嗨!鶯子,你快別客氣了。”
我笑了笑,囑咐孩子們跟著後媽走了。於是室內就剩我、父親和蕭明南了。
父親拿出煙扔給蕭明南一根,我想父親是想緩和一下這劍拔弩張的氣氛,可是在父親就要點燃煙的時候,蕭明南把煙放在一邊,淡淡地說:“謝謝,我不抽,鶯鶯身體還沒有好,不能聞煙味兒。”
父親點菸的動作頓住了,看了看我,擰了擰眉,也把煙放在了桌子上,喝了口茶問:“你多大了?”
“35。”
“家裡還有什麼人?”
“父親、姐姐、弟弟。”
“你做的可是正經生意?”
“當然。”
父親嘆了口氣,“比我閨女大了七歲。”
蕭明南擰了擰眉,“是的。”
“家裡人倒不少。”
“還行,『亂』不起來。”
父親沉默了一會兒說:“你讓鶯子受苦了。”
蕭明南一臉黯然,我昏睡的一年對他來說是硬傷,半晌他沉聲說:“對不起!”
父親看他說的真誠,也沒有那麼夾槍帶棒了,默了默說:“好好待她!”
“當然!”
父親臉『色』慢慢沉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兒,問道:“見過她媽媽嗎?”
“兩個多月前見過。”
“知道她現在哪裡嗎?”
“不知道。”
“她身體有病,一個人怎麼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