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南的話太赤裸裸了，一點面兒都沒有給我留。我也的確裝的難受，所以乾脆掰開他的手坐到對面，一本正經地：“是的，我有求於你。”

“錢？”

“是的。”

“上次是一百萬，這次是多少？”

“一，一千萬。”

蕭明南並沒有怒色，彷彿我的所求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聽到這個數字後還是微微一怔，許久，他笑了笑：“業務幹大了？”

“是的。”

他不話，彷彿在思索，我：“你過會支援我的！這個錢我只是中轉一下，會很快還給你。”

他還是沒有話，我：“我會給你打借條。”

他笑了笑：“你這麼拼是為什麼？”

“有事做，體會一下成就福”

“是嗎？”

“是的，自從跟了你，我從來沒有要過首飾包包，我就是想創點業，讓自己覺得自己還有點價值。”

“那你是怪我沒有給你買過那些東西了？比起現在我倒是願意去給你買。”

“可是我不喜歡那些東西。”

“那你又怎麼知道我喜歡你現在做的這些事情？”

談判陷入僵局，我嘆了一口氣：“我真的只是週轉一下，會很快還給你的。”

“不給！”他懶懶地端起酒杯抿了口紅酒。

“為什麼？”

“一百五十萬的生意，你慢慢週轉就行了，非要折騰一千萬，下次會不會是一億，誰又知道呢？”

蕭明南著拿起那朵玫瑰花把玩著，把含苞待放的花朵一瓣一瓣的掰開，然後聞了聞，又開始一瓣一瓣將花瓣摘掉。

看著他無情地摧殘那朵花的樣子，我的信心也像那朵花一樣被一瓣一瓣的掰掉了，最後我弱弱的問了句：“那你怎麼才能給我？”

想了想我又重申了一下，“才能借給我？”

又想了想我加了一句，“貸給我也行，我給你出利息！”

“啪！”蕭明南突然折斷了花枝，隨手扔在餐桌上，起身淡淡地：“今累了，想休息了。”

看著蕭明南離去的背影，我煩躁地一口悶了杯中的酒，又倒了一杯，又悶掉，再倒再悶，直到酒空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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