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急如焚!
薛麗好幾次代表員工來找我詢問今天的安排,被我三兩句草草敷衍了。
這天直到下班羅維祥也沒有回來,我給他打電話,他也沒有說事情的進展,只說他可能晚上不回來了,他在我辦公桌上檔案下面留了鑰匙,我可以去他那裡住。
我挪開檔案果然發現了鑰匙,但我還是決定住酒店,並在羅維祥不在的時候,將我的行李取回來,免得當著他的面離開,又弄得一番難受。
酒店內,我輾轉反側,心事太多,註定無眠。
第二天上午,天業股票低開高走,並隨著一條訊息的釋出,漲停!
這條訊息也讓我驚愕!
訊息稱,據人舉報天業此次事件中殞命的夫妻兩人均患有不治之症,此次事故涉嫌敲詐罪,現警方已掌握相關證據。
訊息一出,輿論一片譁然!
剎那間苦主成了主謀,天業成了受害者!
我激動地一遍一遍地重新整理著新聞,想知道的再多一地,再多一點。
下午時分,在公安釋出了事件的確認結果後,蕭明南在答記者問中說:“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之所以發生,都是因為我們工作不夠嚴謹,所以我會檢討,我們天業集團也會反省……至於你們提到的補償款,我在這裡表態,天業集團不會追回已經賠償給家屬的補償款,我們希望這些錢可以讓逝者的母親和兩個孩子生活下去。也希望大家的輿論不要波及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我們希望孩子,我們所有人的孩子,都有個健康的成長環境!”
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我從蕭明南的眼睛中看到了慈愛,我想他定是想到了七七八八吧!
事情終於解決了,我心裡驀地一鬆,溼了眼睛!
然後激動地給蕭明南打電話,我要跟他分享這份喜悅,電話響了幾聲,蕭明南結束通話了,我想他定是在忙著開會吧。
於是給羅維祥打電話,要說些謝謝他的話,他所說的他知道但是蕭明南不知道的事情就是指的這個吧,而那個舉報人定然是他了。
手機響了兩聲,羅維祥接起,我笑著說:“祥子哥,謝謝你!”
他並沒有多少喜悅的情緒,只說:“如果蕭明南也能說謝謝我就好了!”
我默了默說:“我替天業謝謝你。”
他聲音涼涼的,“好了,雅雅,這麼快就代表上了!我要的從來都不是感謝,況且我也沒吃虧。”
我一噎,趕緊轉移了話題,“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真相的?”
“我在當地醫院有一個要好的高中同學,一起喝酒的時候,他跟我提了提死者的身體情況,我便感興趣地順著『摸』了『摸』,巧的是那天我派人作為熱心市民去看望老人,孩子在哭鬧的時候扯掉了脖子裡的掛件,掛件裂開,掉出很小的紙球,我的人便不動聲『色』的拿了來給我看,而那紙球就是那對父母留給孩子們的遺書,根據遺書的內容和時間,完全可以證明這就是一場計劃好的訛詐。他們想用自己為日不多的命換取一點錢留給孩子和老人用。至於其他細節,你在新聞上應該都看到了。”
是的,我都看到了,矛頭指向天業的輿論瞬間被這件事吸引,於是媒體們又削尖了腦袋開始使出渾身解數往這件事裡扎。
世態炎涼,人情冷漠,這樣的環境究竟讓孩子們長大了要變成什麼樣的人?
想到七七八八,我禁不住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雅雅,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我從感傷中回過神來,問:“祥子哥,你現在在哪兒?我請你吃飯吧!”
他笑出聲來,聲音怪怪的,“我怕你有這個心,做不成這個事了。”
“什麼意思?”
“家門外和公司門外都停了從靈城來的車,我相信,過不了二十分鐘,你就會被找到並帶走!”
我怔住了,心撲通通的『亂』跳,“蕭明南知道了?”
羅維祥卻慢騰騰地說:“雅雅,要我保護你嗎?”
我哽了哽,連忙推辭到:“不,不用了,謝謝你,祥子哥!公,公司你先管著吧,我怕我是一時照顧不到了。”
他平靜地說:“好!但是雅雅,你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你不需要害怕任何人,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
我無意識地“嗯”了一聲,便急著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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