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磨了磨牙,是想要跟他爭論一番的,可是理智告訴我,有些東西會越抹越黑,越抹越會被拿來利用!
於是強忍下了悶氣,頭也不回地去找七七八八了。
待到夕陽沒入天際我拉著孩子們回主樓的時候,蕭明南和單紅還在聊著,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只看到單紅在不住地抹眼淚!
我嘆了口氣,美人淚,讓人憐啊!
回到主樓,帶孩子們洗了手坐到飯桌前,我看著傭人站在旁邊不動彈,於是說:“上飯。”
傭人看著我支支吾吾地說:“可是,少爺還沒有來。”
蕭明南不回來就不能吃飯嗎?看來在這個莊園裡我真是低微到可以了。心中驀地一陣煩躁,然後火氣一下子上來了,“我讓你上飯。”
傭人被我突發的脾氣嚇的一愣,我冷冷地盯著她,一秒兩秒三秒,她終於頂不住我的目光,應道:“是。”
傭人給我們上了三盤菜三碗米飯,我啪地把筷子拍在桌子上,“打發要飯的?我讓你上來,有多少上多少。”
傭人又愣住了,好像很為難的樣子,我吼了一聲,“快去!”
“是。”
傭人去端飯菜了,不一會兒,六菜一湯擺了半桌子,我卻讓他們氣的沒心情吃飯了。
不吃飯的還有七七八八,我徑自發著自己的脾氣,卻才注意兩個孩子愣愣地咬著手指甲,我知道他們是被我嚇著了,他們害怕的時候就總是會情不自禁地咬手指甲。
兩個孩子動作一致地咬著手指甲,節奏一致地看著莫名其妙的我。我深吸一口氣,平復自己的情緒,然後揚了笑臉,“來七七,你最喜歡吃的黃燜雞翅,八八,你最喜歡的烤鴨腿。”
我一邊給孩子們夾菜,一遍溫柔地跟他們說著踢球的事,不一會兒兩個孩子便忘記了媽媽的莫名的怒火。
等蕭明南和單紅進來的時候,六菜一湯已經被我有意無意地弄的一團糟,我從手包裡抽出兩百元錢拍在桌子上,然後牽著七七八八上樓去了。
至於身後的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那是別人的事了,跟我沒有關係。
早早的給孩子洗了澡,早早的哄孩子們睡下,早早的洗漱完畢,早早的睡了。
睡之前確定了兩次,門的確是鎖好了,然後又推過兒童沙發堵上,這才安心。
但是白天睡了一下午,現在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翻來覆去,將蚊子都吵煩了,還是沒能入睡。於是跟羅維祥聊微信,聊些我們兩個之外的東西,比如經濟,比如政治,比如他國風雲!
與未婚夫聊這些東西的確怪怪的,不過這麼多年我就是從怪怪的事情中游過來的,所以也並不覺得有什麼不能接受的!
當從亞馬遜談論到南極企鵝的時候,我聽到敲門聲。想必是蕭明南,於是我蒙起頭來繼續與羅維祥聊天,從企鵝到北極熊,再到熊孩子,正要往父母的愛情跨越的時候,我聽到大的動靜,於是掀開被子。
走廊的燈光從黑影的周邊『射』進來,我眯了眯眼睛,漸漸看清楚堵門的兒童沙發,正被輕輕鬆鬆地推開。
我沉了臉,冷聲:“蕭明南,誰讓你進來的?”
他涼涼地說:“是你出來,還是我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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