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冤冤相報何時了?”看著他們慘狀,薛慕華輕輕一嘆,全然忘記自己對丁春秋的恨之入骨。
楚風心中無語,卻也沒戳破,縱身一躍,折身而回。
“公子,剛才究竟是怎麼回事?”阿朱上前一步道。
楚風輕輕一笑道,“沒什麼,似乎丁春秋先我們一步,不過這裡有他們的人,看他們剛才的佈置,顯然才來一會兒,也沒比我們快上多少!”
“難怪一路上明明有那麼多腳印,這裡卻荒無人煙,安靜的可怕?”阿朱反應過來,心有餘悸的說道。
楚風微微一怔,大驚道,“難道不止是星宿派的?”
“小兄弟不知道,為抵禦丁春秋,師祖又重開玲瓏棋局,那些多出來的腳印,當然就是過來尋求機緣的來客,只是……”薛慕華欲言又止的嘆息道。
楚風輕輕一笑道,“別擔心,那丁春秋不足為慮!”
“唉!”薛慕華看著楚風不在意的模樣,雖然他也明白楚風吸了三百多江湖人士的內功,一身武功曠古爍今,但是如此不謹慎,未免太過自大!
由於丁春秋的出現,一行人謹慎了許多,楚風知道丁春秋定然是遇到帶著虛竹求醫的那些和尚還有求機緣的江湖人士,將他們抓了去,讓無崖子的玲瓏棋局,徹底玩不下去。倒也不擔心無崖子被幹掉,一路上雖然謹慎,卻沒有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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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眾人沿著山道疾走,很快來到竹林盡頭。
這是一處風景優美的山谷,在山谷旁邊,有一個大青石,上面坐著一個老者。鬚髮花白,形容枯槁,同時在他跟前,還有一個巨大的青石棋盤。
楚風低頭一看,一黑一白,和他和老者,遙遙相對。
“這是……”楚風微微一掃,想到無量玉洞之中的殘疾,如果不出所料,這就是無崖子被丁春秋暗算後,在此佈下的“珍瓏棋局”,以做選徒之用。
在小說之中,虛竹就在因為破解了棋局而被無崖子收為關門弟子,即使對方完全沒有任何優點。
楚風凝神一看,不由自主的想要去破解,他思維速度極快,常人需要幾分鐘才能一步,費勁精氣神下的棋局,他只要一息,就能在腦海模擬。
“哇!”
楚風心中熱血沸騰,以自己的走法,竟然越走越偏,其中思路引導者他,一種崩潰感蜂蛹而來。
“玲瓏棋局,珍貴的是心,再是棋嗎?”楚風眼中若有所思,想到小說之中,破解棋局的乃是段延慶大徹大悟,以自殺的巧妙方式,死中求生,才得破開珍瓏棋局,而執棋之人又是一個不會武功的小和尚,完全沒有心靈的衝擊,才得意破開,否則即使借考棋局,也逃不過心靈衝擊。
死中求生,若是段延慶還有可能,旁人卻未必能行。
想到這裡楚風不禁慶幸,還好沒有間無崖子傳功做為依靠,其實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即使虛竹再來一次也未必能行,那樣的機緣可遇不可求。
無崖子這等心性,怎麼可能將七十餘年功力以及逍遙派掌門人之位,在有的選擇的情況,匆匆託付出來。想要在丁春秋針鋒相對之前,就獲得無崖子的功力和青睞,不過是痴人說夢而已。
“沒想到我靠近李青蘿母女的計策,果然是正確無比,可惜被那群蒼蠅壞了好事!”楚風輕輕一嘆,也不去看腳下棋局,連忙上前一步行禮。
蘇星河沒想到楚風竟然能夠與玲瓏棋局生出感應,甚至心潮澎湃之後,也沒有發狂,說明心性即佳,再看他如今的遊刃有餘,顯然已經有把握破開著玲瓏棋局,心中欣喜,連忙比劃手勢。
“師傅……”薛慕華大吃一驚,連彙報有關楚風的事情。
看著兩人以手勢交流,楚風不以為然,看過小說的他也明白,蘇星河現在還擔心丁春秋的事情,裝聾作啞,不讓誓言被破,給丁春秋抓到機會,至於薛慕華為何如此,自然是他“聽不見”!
阿紫不懂手語,看著二人比劃來比劃去,不禁噗呲一笑,“姐夫,這兩個老頭子是怎麼回事啊?”
“他們啊……”楚風正要解釋,忽然停下,回頭一看。
竹林中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只見十來人徒步而來。
蘇星河也停下動作,雙眼冒出一道精光,不再動作。
薛慕華回過頭來,“小兄弟,還請快點對弈一局!”
“什麼意思?”楚風微微一怔,難道真要他繼承衣缽,他不相信剛才薛慕華沒有暗地說他的壞話。
阿朱看出薛慕華的急切,想到一路上這位老先生對她們頗好,連忙說道,“公子,下一局棋又有什麼關係,反正我們現在的時間,還很充裕?”
“不,你錯了,阿朱,現在是爭分奪秒。不過丁春秋不過爾耳,下一局棋在理會他,也並不晚!”楚風輕輕一笑,退後幾步,薛慕華也理連忙讓開,露出縱橫十九,佈局巨大的青石棋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