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讓他們買的花籃,請您笑納。”他不茍言笑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一抹潮紅。
林風月看著他吩咐手下拿來十幾個花籃,點了點頭禮貌的道謝。
可看外頭戲已經開了,他還沒有想走的意思,林風月突然好奇的問,“您不去聽嗎?”她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她唱的只能算打炮戲,而真正的大軸是程瀾來壓。
“不去了。”他不好意思的微笑道。
林風月點了點頭,微微鞠躬。卻看見他上前一步,雙手抱拳道,“林小姐,金瀚生這廂有禮了!”
林風月正好在卸妝,她平時對於外人不茍言笑,不過此時,她卻被這個看上去甚至有些其貌不揚的人給逗笑了。不過她還是接過了他手中的花籃,走上前雙手合十還禮,畢竟禮儀這種東西,她絕對不能掉了臺面。
金瀚生愣了愣,突然被她的面容驚豔到了,看著這張出水芙蓉的臉,他下了心思,朝著手下抬了抬眉眼。
“林小姐,那我就先告辭了,今後在有什麼戲,我場場都來捧個頭彩!”
林風月挑了挑眉,似乎沒有想到這一次的上海之行,竟然讓她收獲一個鐵杆戲迷。
而出了門的金瀚生則是回味著林風月剛才唱的那《擊鼓罵曹》中“縱然將我的頭割下,落得一個罵賊的名兒揚天涯時,”竟是一瞬間呆在了原地。
原來,這女扮男,竟是比本色出演還要有味道。
“老爺,蘇小姐問您什麼時候回去。”
可就在他還沉溺其中時,黑衣手下跑了過來。
他點了點頭,“讓她不用等了,今兒我不去她那裡。”
黑衣手下領了命令,匆匆跑了出去。
金瀚生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燈火輝煌,不知怎麼的,林風月的臉和聲竟然無法從他腦海中忘記。
他記得那會兒捧蘇丹青的時候也是如此,只是他是透過那眉眼才覺得這女子長得很有味道,可這次不同,全程下來他都是閉著眼睛聽她臺上唱,以至於被她牢牢的吸引住。
“阿山,你說這林風月是程瀾的弟子?”金瀚生問。
阿山聽後點頭,“是的,這是程老闆第一次收徒弟,想來是獨有的一份了。”
金瀚生皺了皺眉頭,為什麼偏偏是程瀾的徒弟,任他白瀾,紅瀾都無所謂,偏偏是死對頭的徒弟。
“你說,我今天沒讓她反感吧?”他轉了轉大拇指上的青玉戒指,神情恍惚的問。
阿山被自家老闆這個樣子嚇到了,他遲遲愣在那裡,好半天沒吱聲。
“算了,這件事你不要讓桂夫人和蘇小姐知道。”
他知道自己怕是陷進去了,假咳了下,又恢複了平靜。
“放心吧,老爺。”
阿山緊張的應了,可心裡卻在嘀咕著:這都是個什麼事啊,本來一個蘇小姐就夠桂夫人懷疑了,這會還加了一個,不是讓他們這些下人不好過嗎!
見他應了,金瀚生滿意的看著窗外,又開始回味剛才她吐息中的每個味道了……
後臺中,林風月卸好妝換好衣服剛準備回去,經理卻趕忙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