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孔慄帶著陸不兌和小跟班朝公寓後繞去，那裡聚了不少人，還搭建了個臨時的屋棚。

屋棚中間擺了張長桌，上面有具用白布遮蓋的屍體。

“你自己去看吧，我是不想看第二遍了。”孔慄的臉色發白。

陸不兌把小跟班也留在外頭，自己走近屋棚，掀開了白布。

剛露出個腦袋，就把陸不兌嚇了一條，這位公公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渾圓突出，臉上殘留著死前的極度驚恐。

白布繼續向下拉，露出了公公的上半身。

這時陸不兌才意識到，剛剛孔慄那些亂七八糟的問題是什麼目的，是為了得知陸不兌和小跟班的不在場證明。

公公的死法，他們確實是有嫌疑的。

他死於，胸口洞穿，本來應該在那個位置的心臟，消失不見了。

若非小跟班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他，他也會像孔慄一樣，對她保持一定的懷疑，畢竟當時她“抓”菜刀仔的一幕，還有那個血肉模糊的心臟，至今歷歷在目。

離開屋棚後，孔慄交給了他一些東西，一張被血染紅的批文，還有碎了個角的地契。

“這些應該是給你的，是我們在他身上發現的。”

陸不兌將地契收起，輕嘆了口氣。

“也不知他是因何而死，但他今天會出現在這裡，終究還是因為我。”

孔慄拍了拍陸不兌的肩膀，安慰道：“他這怎麼也算是公職犧牲了，執法隊會厚葬他的，他的家裡也會收到一筆數目不菲的錢財。”

這時，一名穿著棕色鎧甲的執法隊員朝陸不兌走來，走近後行了個禮。

“陸老師，您好，我是平城執法隊的隊長盧祿，我們想要進您的公寓搜查，需要得到您的首肯。”

“可以，去吧。”

那些從鑑寶司那裡弄來的真寶貝，現在都在不貴的肚子裡，其餘就沒什麼見不得人的了。

“謝謝。”

盧祿再次行了個禮，這才轉身朝他執法隊的隊友們走去，並開始安排在陸不兌公寓的搜查計劃。

“你們這裡的執法隊倒是很有禮貌。”

“那是對你有禮貌，這要是隨便換個地方，執法隊早進去翻個天翻地覆了，也就是你們陸家，傳聞家裡一抹灰都是天價的家族，才能享受到這種待遇，你看。”

孔慄看向盧祿的方向，此時他已經帶人開啟了陸不兌公寓的大門。

然後，就見那十來個執法隊隊員一個個排著隊，小心翼翼地卸下盔甲，脫下鞋子，然後一個接一個的，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