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想,如果我看到貓爪傷口,我就會想到兇手是誰?”
“陸不兌?”
“是的。但如果我看到一個偽造失敗的貓爪傷口,我會想到兇手是誰?”
“誰?”
“你。”
“我?”王平再次握緊了懷裡的匕首。
“他或許想讓我認為,是因為你的臉部受到了嚴重的爪傷,可能很難恢復,於是心生怨念,責怪自己曾經的隊友,然後在殺害他時出於一種心理上的自我安慰和扭曲,便將老二的臉部也劃傷,最後偽造成貓爪傷口,但是卻失敗了。”
“……”王平這次徹底鬆開了匕首,“他這是想要陷害我?”
“是的,想要用一個故意偽造失敗的貓爪傷口陷害你,但是他萬萬也想不到,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根本不可能會對互相做出這麼殘忍的事!呵,好一個反間計,但是他卻漏算了一點。”
“漏算了什麼?”
胡不安看了一眼的右手,“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怎麼可能會是老二的對手。”
“……”王平又想去摸懷裡的匕首了。
“所以殺死二哥的,是陸不兌派來的人?”
“是的,他們趁我們分開行動的時候,殺死小樹,然後再利用反間計,借我的刀殺你,這樣他們就可以逐個擊破。”
胡不安十分自責,拳頭重重地打在牆上,以他的拳為中心,朝兩側長出了細細的裂縫。
“都怪我!明明知道那個姓陸的在暗處有人手,還丟下老二一個人。”
王平從後拍了拍胡不安的肩膀,安慰他,“不要自責了,二哥他不會怪你的,當務之急是怎麼幫二哥找回場子。”
胡不安看不到的背後,王平的嘴慢慢咧開,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
……
陸不兌走回住店的時候,遠遠就看到小池在店外來來回回地走著,看起來有些焦慮。
這時看到陸不兌回來了,他立馬迎了上來。
“小陸少爺,客房給您辦妥了,三樓天字號。”
陸不兌本來是去找那三兄弟的,沒想到卻順順利利地發現了燭火的秘密,所以他心情不錯。
於是他笑呵呵地拍了拍小池的肩膀,“謝謝,辛苦你了。”
此時此刻,在小池看來,陸不兌這個愉悅的笑,和之前離席時那個和善的笑,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而且小池還發現,陸不兌出去逛了一圈後,還換了一身新衣服,這是意味著什麼嗎……
難道真的要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