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珩垂眸:“知道了,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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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路府的路展屏坐立不安,晚膳亦是滴水未進。
伺候她的丫鬟可急壞了:“大小姐,您別老是唉聲嘆氣了!這不是好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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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展屏憂愁道:“芸兒,你是不瞭解少將軍。”
“要那麼瞭解做甚麼,反正我們家大小姐是準少將軍夫人。”芸兒笑嘻嘻地替路展屏梳洗,“再說了,大小姐長得多漂亮,放眼整個州郡,又有哪家姑娘比得上您?所以,大小姐您是配得上少將軍的。”
路展屏依然是愁容難去。
她以前也覺得自己容貌出眾,心高氣傲,想尋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男子做夫君。然而見了衛珩後,她便對自己的容貌產生了懷疑。她一直以為任何一個人男人見了她,都會挪不開眼,唯獨衛珩,見了她彷彿沒看到一樣。她幾次三番在衛珩面前出現,衛珩都毫不動容。最後她忍不住自己湊上前,衛珩卻是一副第一次看到她的樣子,壓根連她叫什麼都不記得。
這才是剛開始。
後來,無論她如何找機會,衛珩都是對她愛答不理。
她開始自卑,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很醜,開始想知道衛珩喜歡什麼樣的姑娘,開始想見識衛珩曾經見過的人。
再後來,她聽人說,衛珩是準駙馬,便更加自卑。
公主那樣的身份,哪裡是她一個普通人觸及得到的?
這一次衛珩病重,她恨不得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圍在衛珩身畔,一步都不離開。
她鼓足勇氣表白,卑微得甚至不奢求任何身份,只是因為她無法勸服自己放棄衛珩。
哪怕只是遠遠看著,她都心滿意足。
但是戰事總會結束,到時候衛珩離開了她便看不到了……
所以她想,哪怕是當個丫鬟也好,至少可以和衛珩一起走,可是再看到她。
那天,回家之後,她也震驚,素來高傲的自己,怎麼可以說出那般卑微的話,而且是她心裡最真實話。
拒絕後的傷心,怕父母知曉後的羞愧心理,擔心以後會再也見不到衛珩……
三種情緒疊加,她再也沒忍住,一個人關在房裡哭得肝腸寸斷。
後來,她的貼身丫鬟來安慰她,也不知道怎麼聊的,她便說了自己此生非衛珩不嫁,因為她和衛珩已經有了肌膚之親。
她所謂的肌膚之親指的就是自己偷吻衛珩之事。
然而貼身丫鬟芸兒不太明白所謂的肌膚之親指的是什麼意思,便去諮詢有了情郎的雀兒姐姐,何謂肌膚之親。
雀兒當即被她問紅了臉,說:“芸兒,你個小丫頭片子,怎麼也盡是學壞了!”
芸兒一臉茫然:“雀兒姐姐,我哪有學壞。只是大小姐說她和衛少將軍有了肌膚之親,此生非他不嫁。所以芸兒才想問問姐姐,肌膚之親到底是什麼意思。”
雀兒愣了愣,抓著芸兒問:“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大小姐和為少將軍?”
“是啊。”芸兒點頭,“大小姐親口說的。哭了一下午了都,眼睛腫得跟核桃一般大。姐姐,你說肌膚之親是不是隻兩個人拉過手了?若真是如此,我覺得也沒什麼,大小姐為何要哭成那樣呢。”
雀兒白了她一眼,“你懂個屁,肌膚之親指的是這個!”雀兒兩根食指搭在一起,做了個動作,“就是洞房!”
雀兒一說完,芸兒便覺得事態嚴重,立即回去繼續安慰大小姐。
然而她忘了,雀兒是夫人的貼身丫鬟,她一離開,雀兒便去把這事告訴給了路夫人。
路夫人當然也是傻了眼,急忙找夫君商議。
路老爺先是氣得直跺腳,罵路夫人:“好好的一個女兒盡被你教壞了!真是丟盡老夫的臉!”
路夫人也著急起來:“你說我,你倒是教得好!沒事就帶著她出去,我說了,女兒應該養在深閨,你非要把她當男孩子一樣養!現在好了,出事了倒怨恨起我來!嗚嗚,我跟你說,屏兒可是我的命根子,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嗚嗚,我也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