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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瞧瞧你這一身寒氣,是不是又在外面站了很久?”
長安道:“我去御花園剪了幾枝臘梅花,沒在風底下站太久。”
“那也不能去這麼久,你要是再不回來,母妃就要派人去找你了。”靈妃看著等候在外面的朱太醫,朗聲道,“朱太醫請進來。”
進門口,朱太醫規規矩矩地給靈妃行禮,然後便心無旁騖地給長安診脈。診斷完畢,他抬頭,視線飛快從長安身上滑過,然後象徵性地說了幾句脈象的特點,說得頗為玄妙,大有賣弄的嫌疑。
靈妃不懂朱太醫說的什麼沉啊滑啊表示什麼意思,但是聽朱太醫說了一堆,總覺得不像是好事,面露憂色。
長安歪著頭瞧著自己的孃親,目光裡透著一絲狡黠。
“母妃,女兒沒覺得身上有哪裡不舒服。”
靈妃看出朱太醫有些為難,不知道是不是介意在郭長安面前說,便讓長安在屋裡待著,自己則是和紫穗走到外間,讓朱太醫在外面說清楚。
“朱太醫,這脈象究竟是不是很嚴重?”
“不嚴重,不是迷糊症。只不過呢,也有要注意的地方。”朱太醫剛才說了半天廢話,就是在給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從御花園到頤心殿,短短的時間裡,他被平樂公主驚得出了兩身汗,一時半會還真沒琢磨好說辭,好在現在組織好了。
“公主的脈象顯示她近來噩夢纏人,身邊許是犯了什麼小人,亦或是晚上被雷聲嚇得失過神。此事算是心病,微臣只能開些溫和的藥讓公主放寬身心,晚上不在總是被噩夢驚醒,只是這藥的作用較為淺顯。心病尚需心藥才可除根。”
“本宮聽得不是特別明白。”靈妃皺眉,“何謂心病?難不成長安真的是被雷聲嚇到了?”
“有沒有很難說,這還得問公主自己。不過微臣還建議娘娘讓公主看些佛經類的東西,若是能讓禪師講解一番,化解公主心中的鬱結,則是更好。”
“你的意思是,讓長安去山上寺廟驅驅邪氣?”
“微臣正是這個意思,但主要是要靠公主自己領悟。”朱太醫埋頭寫好藥方,遞給守候在一旁紫穗,“這湯藥一日服用一次即可,一個療程後微臣再來給公主把脈。”
“紫穗,送送朱太醫。”
二位離開後,長安的腦袋從珠簾後探出,她笑嘻嘻地摸摸鼻子:“母妃,我說我怎麼老做噩夢,原來就是那晚的雷聲害的!”
靈妃嘆了口氣,“不是讓你在屋裡待著,怎麼學著躲門旁後偷聽。”
“母妃,這本來就該告訴我,不然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老做噩夢。”她走上前,親暱地倚在靈妃臂彎處,“朱太醫的意思是不是我必須要出家?”
“胡說,太醫沒有那個意思。就是讓你多看看書,多聽聽禪理。”靈妃想了想,“後宮妃子若是祈福,多數是去唸禪寺。”
念禪寺是皇家寺廟,主持是靜秋師太,曾經多次奉命來宮裡給各位妃子做法事。念禪寺就在京郊外的雲峰山上,來回一日時間是夠的。不管有用沒有,靈妃都打算帶著長安過去看看。
她決定明日就去找皇上。
次日,皇上聽了靈妃的話,沒有當即應允,直到晚上歇在翊熙宮的時候,才說:“朕會多派些侍衛同行,伺候嬤嬤宮女太監也要帶上,雖說不遠,可畢竟是宮外。另外這兩日不行,天氣冷,前兩天剛又下了幾場大雨,山路滑。等一個月,天氣稍稍暖和一些,山上百花盛開,去了也好順便賞景。”皇上摟著靈妃柔軟的腰肢,問道,“長安這孩子怎麼會被雷聲嚇到。”
“臣妾亦不知,今年的春雷確實頻繁了些。”
“放心,朕的女兒不會有事。”皇上安慰道,“歇息吧。”
雖說得等些日子,不過對長安來說,這事已經十分順利了。這兩天,她也接著朱太醫的給鍾翠看病的機會,瞭解了鍾翠的許多情況。鍾翠的爹本是個秀才,但多次趕考都未中舉,後來染了重病,花錢很多,如今仍未痊癒。鍾翠是替他們縣衙一位師爺家的女兒入宮做宮女的,只因師爺給了她孃親二十兩銀子。
入宮後,她每月都會把自己的月錢寄給家裡。因為她心疼自己的孃親,孃親一個人,要照顧爹爹和弟弟,還要打理家裡的幾畝薄田,很是辛苦。
鍾翠還有一個本事,就是做飯特別好吃。青蘿講述的時候,那嘴饞的模樣,連長安都忍不住想知道,她做飯到底有多好吃。
青蘿說道:“其實也不是多好吃,就是口味十分別致。都是平常的東西,她能做出不一樣的味道。沒人要的爛冬瓜她削皮去瓤,切成肉丁大小的小塊,拿蜜餞糖水外加我送給她的青檸以及幾顆酸梅乾果醃製幾天,味道可是又脆又甜,還帶著些許酸味,口感極好,像是新品種的蔬果。完全沒有冬瓜的味道。”
“是嗎?你一會去把她叫過來,順便讓她拿一些醃製好的冬瓜給我嚐嚐。”
下午,鍾翠膽戰心驚地跟著青蘿來到頤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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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一步都走的異常小心,謹慎到連周圍人的呼吸都聽在耳朵裡。雖說她入宮多年,可是一直在景秀宮裡走動,平時也就是去內務府領東西,反正從未領到好的東西,平常也被人欺負慣了,第一次看到處處透著華麗和貴氣的頤心殿,都不太敢大口喘氣。連旁人對她溫言相待,她都覺得像是在做夢。
她跪在地上,顫抖地舉起手裡的食盒:“回公主,這便是奴婢剛醃製的冬瓜蜜。”
“冬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