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有些糊塗了,她回想了一遍方才父皇和母后的表情,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衛珩:“那你和陸子騫到底是在演哪出戏?”
衛珩道:“不過是讓他吃了些藥,暫且看起來像是不正常罷了。等風波過去,讓他吃了解藥他便可以恢復正常。”
雖然明知道眼前的長安和自己一樣帶著前世記憶,可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不太好意思看著長安的眼睛。
這個時候的長安怎麼看都還是個孩子,說這類話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他也有點兒明白,為什麼自己前世一開始就拒絕了長安。一方面是覺得她太小,另一方面是自己當時確實不想做駙馬。當駙馬不如娶個普通女子自在。後來他又發現,自己好像又誰都看不上,心裡老是可憐沒了親孃的七公主。當時他以為自己是可憐,是同情。後來再看到那些沒了爹孃被迫賣身的小女娃們時,他才驚覺到原來自己根本不是同情七公主。
然而,他前世素來驕傲慣了,明明知道了自己的心跡也不願意對長安承認,只是憋在心裡。每次長安出事了,他便會想法子出現。最後一次的失誤全怪他自己。他把權勢看得太輕,以至於自己最後也成了池中魚板上肉,非但沒能救出長安,反而害了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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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藥?”長安驚訝,這世上竟然又這樣的藥,真是神奇,“方才我離開的時候,父皇召集了太醫院的太醫,想來是要驗身。陸子騫吃的藥真的管用?不會露陷?”
衛珩點頭道:“長安你大可放寬心,我試驗過,十分有效。”他見長安臉色浮出嫌棄和不相信的表情,急忙補充道,“不是我自己試驗的,我的意思是找了山猴野狗試驗的。長安,你可千萬別誤會。”
雖然搗鼓出這個怪藥的晏絨衣拍著胸脯保證不會出事,但他也沒傻到拿自己當試驗品。再說了,此時的晏絨衣還年輕著呢。
左一句長安又一句長安,長安聽得心煩,總是會想起前世死時耳邊傳來他叫自己名字的聲音。她不覺擰眉道:“衛珩你太放肆了,叫公主。”
直呼本公主的名諱,真是忍你半天了。
衛珩不情不願地撇了撇嘴,說:“叫公主實在是顯得我們有些生分。”
“本來同你便不熟。”
長安心想,衛珩竟然連這種稀奇古怪的藥都能有,他身邊一定是有精通醫理之人。若是自己身邊也有這樣的親信那該多好。
朱太醫這段時間勉強可用,然而朱太醫自己也說了,他要辭官去找尋他的兒女。
被困於後宮之中,母妃又一直被善妒之人惦記著,她覺得做什麼事都束手束腳的。
“那也無妨,等公主到了適婚年齡,嫁人衛府後,我們有的是時間熟悉。”衛珩笑著說。
長安不想再跟他繼續說這些不可能的廢話,反正已經知道了陸子騫事情真相,也懶得同衛珩多語。轉身要走的時候,衛珩突然拉住了她,說:“再讓我看你一會兒。”
再過幾柱香時間,他恐怕又要很久才能和長安重聚。
他拉著長安的手,說:“椒蘭殿裡的女子,叫晏絨衣,若是以後朱太醫不在宮裡,有事你可去找她。陸侍衛的藥便是她做出來的,她那裡稀奇古怪的藥丸特別多。”
不過,這晏絨衣也是貪玩之人,她到現在還沒把解藥煉製出來,衛珩至今也沒好意思告訴陸子騫真話。反正這兩三個月裡,陸子騫還是別吃解藥的好,免得露陷。
“晏絨衣?你們衛府送給我父皇的美人?”長安冷笑著,“原來是你送進來的。我還在想,這衛國公何時變得這般隨性,敢往宮裡送人。”
衛珩解釋道:“我終究是外臣,不能頻繁入後宮。留幾個可信之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頓了頓,他繼續道,“長安,一會你在宮裡千萬不要出來,不管外面發生什麼,都不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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