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武器,我是用來刺殺帝國皇帝的。那家夥每個月都會去郊外的山莊狩獵,我已經策劃好了路線。等我這次回地球召集人手,再回來的時候就行動。”
“這個帝國,看起來強大無比,其實骨子裡早就爛透了。只要幹掉他們的皇帝,那些皇子就會自相殘殺,整個國家將會陷入大亂。到時候,我就會逐一擊破。”
“我走了,我還會回來。我堅信,這封信不會被任何人看到。但如果有人看到,請記得,曾經有一個地球人,他懷著遠大的理想來到帝國,想要幹翻這個國家!”
“魯飛——一個註定要當王的男人!”
信寫的囂張無比,即便已經過去了很多歲月,依然能夠想象出當年寫這封信的人是如何一個肆意妄為之徒。
歷史上的魯飛,早就被釘在恥辱柱上,作為一個盜礦者的負面形象出現在眾多的藝術作品中,大多數時候都是小醜一般的角色。
眼前這封信,野心勃勃,充滿了冒險家的氣質。盡管他沒有成功,卻依然令人嚮往那年月的瘋狂和無畏。
“真是個瘋子。”左丘白感嘆道,他是一個謹慎的人,信奉的是安全至上,凡是戰鬥都未慮勝先慮敗。魯飛這種瘋狂的舉動在他看來,跟尋死也沒什麼兩樣,即便當年魯飛沒有死在政府軍的伏擊下,必然也會在帝國折戟沉沙。
黑寡婦卻是另外一種看法:“他是個梟雄,我們的世界,正需要這樣的梟雄。”
左丘白剛想反駁,忽然想到自己正在進行的事情也是一場瘋狂的舉動,跟魯飛也沒什麼區別,不禁啞然失笑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這些武器怎麼處理?”黑寡婦看著滿滿一倉庫的武器問。
左丘白笑道:“這是個大禮啊。當年魯飛沒有完成的事情,我們替他完成,這些東西,就當作他贈送的禮物,我們來繼承他的冒險吧。”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從前線回來的人們,各自沿著規定好的軌跡行進。
帝國的命運,也在不斷的推進著。
皇明傑在宮中乖巧的討好母親,也在和皇帝的晚餐中盡量表現出軍事方面的靈敏嗅覺。事實上,這位皇子真的有天賦,盡管他所說的一切都是高遠提前教好的,但若沒有幾分表演方面的才能,誰能活靈活現的表演出一位軍事天才的風範?
洪太監在皇子的府邸中忙碌著,接待一位位將軍,許以曖昧的承諾。這些承諾目前看起來分文不值,但在兩天以後,在每個人都需要站隊的時候,就有大用處了。
蒙充更忙,他帶領的艦隊在操練著隊形,名義上是為兩天後的閱兵儀式做準備,可只有真正心腹的幾個人才知道。那不是幾年一度的表演,而是一場真槍實彈的軍事行動。
左丘白等人也在忙,不停的運輸著武器,還得防備近在咫尺的紫衣衛。好在燈下黑的事情全世界皆然,紫衣衛可以探查出遠隔萬裡外某個大臣的牢騷,卻完全不知道隔壁那條街在做什麼。
只有高遠無所事事。
並非他不想做點什麼,而是紫衣衛的人散佈在他的周遭,無論他去哪裡都有幾十個紫衣衛在或明或暗的地方跟蹤監視。
高遠幹脆不動。
以不變應萬變,等待著時機的到來。
就在萬眾期待之中,閱兵儀式的日子到來了。
按照帝國電視臺的說法,這是一場激動人心的閱兵,這是一次意義重大的盛會,這是帝國的中興時刻,這是偉大航程的再度開啟,這是皇帝陛下的英明決斷,這也是皇子殿下的榮耀功業,這是皇室人才濟濟的徵兆,更是帝國人民普天同慶的好日子。
電視臺從一大早開始就直播著閱兵的前前後後,作為受檢閱部隊的指揮官代表,蒙充還接受了記者的採訪。
電視螢幕上的蒙充有點緊張,卻還是義正辭嚴的告訴帝國的觀眾們:我們已經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