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高遠輕嘆一聲。
女孩自顧自喝著酒,兩人陷入了沉默,高遠望向窗外,月亮已經升起,月光透過窗戶灑進來,灑在他們身上,這種寧靜的感覺很好。相比起禮堂裡的熱熱鬧鬧,高遠更喜歡這種相顧無言的清冷。
“喂,你叫什麼名字?”女孩忽然問。
“我?我叫高遠。”高遠道。
女孩“嗬嗬”笑了一聲:“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我好像在哪裡聽過。”
“你叫什麼?”高遠問。
女孩道:“不告訴你。”
“我都告訴你了啊!”
女孩嗬嗬又笑:“我媽媽說了,不能隨便把名字告訴男生。她說啊,你們男人都是會騙人的壞蛋,每一個都是壞蛋!女人這一輩子,絕對不能靠男人,只能靠自己!”
高遠呆看了她一眼,這女孩好像是……喝醉了!
女孩真的喝多了,開始絮絮叨叨的講故事。
爸爸是個花心大蘿蔔,到處沾花惹草,媽媽生她的時候都沒有人管,差點母女雙亡。
爸爸到處爛賭,欠了一屁股債,媽媽辛辛苦苦把她帶大,從小到大沒吃過一頓飽飯。
反正就是一幕幕人間慘劇……
高遠聽了半天,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再說一個酒醉的人也是不需要安慰的。
“所以我問你,你說這個世界上有沒有神?如果有的話,為什麼這樣不公平,把幸福給他們,把悲慘都留給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女孩忽然盯著高遠,雙目炯炯的問道。
高遠難以回答,腦海中忽然閃過莊夢蝶那扭來扭去的屁股。
如果這個世界真如莊夢蝶所說,是某個先進文明虛擬出來的,那麼一切的一切究竟有什麼樣的意義。每個人的來路,旅程和終點,象徵著什麼?又或者,幹脆一切都是隨機而來,就如同隨風飄落的桃花,有的飄去堂前,有的落進茅廁……
“我也不知道。這個問題太難了,我回答不了。”高遠老老實實的道。
“笨蛋。”女孩輕輕吐出兩個字。
高遠差點氣死。
“我走了。”女孩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忽然一個趔趄。
高遠忙伸手去扶,就在手指即將觸到女孩身體的瞬間,女孩看起來要失去平衡的身軀陡然一晃,身體骨骼發出一陣“噼啪”脆響,腰肢如同蟒蛇一縮又一彈,登時挺直,而她的手也閃電探出,在高遠手腕脈門上輕輕一點。
“嘶”,高遠只覺得手腕一麻,一股陰柔的力量躥進經脈,好似毒蛇一樣咬的整條手臂都麻木了。
好強!
高遠這才發現,自己小瞧了這個女孩。
看起來豆芽菜一樣的幹癟身材,竟然蘊藏著如此可怕的速度和力量,而且修煉了一種陰柔至極的功法!
更可怕的是,這女孩的境界竟然是,先天!
“臭男人別碰我。”女孩嘟囔了一聲,抓起掃帚往外走。
“你到底是誰?”高遠問。
“不告訴你。”女孩頭也不回的走遠了。
不告訴我?高遠自言自語道:“好吧,那就叫你豆芽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