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讓他想不通也難以接受的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她就這麼，想讓他死麼！

在原本的九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輪迴中，她都成功了。

唯獨這最後一次，出現了變數。

方白羽來了！

畫面消散，未來的方白羽隨意的用右手將左臂扯下，揮手間打成比基本粒子更基礎的微粒。

無盡的微粒揮手間凝成點點精髓融入嬰兒方白羽體內。

精髓尚未融入，這邊未來方白羽就已經斷肢重生。

這一步，和命格無關。

純粹是在夯實他的底蘊。

如果是正常損失，就算涉及命格也該在逆流的時光中自然倒退回最初的狀態。

可是嬰兒方白羽的情況，不太一樣。

那是連時間都抹不去的創傷。

好在，在未來，方白羽掌握了同樣足以稱之為偉大的力量。

他單指點在嬰兒方白羽的眉間，眉眼開闔一道神光迸發撞進虛無之中。

似乎斬掉了什麼。

隨後，他輕聲吐出四個字。

“無中生有！”

這是足以稱之為奇蹟，偉大力量的雛形。

無論是什麼，總歸是在“有”的範疇。

空間是有，時間是有，宇宙法則是有，宇宙之外的更高規則還是有！

存在既是有，不存在還在有。

即使將宇宙毀滅，天地不存，也不過是從一處有降臨到另一處更大的有中而已。

本土宇宙，包括更高階的天地中都存在平衡法則，等價交換法則一類的基礎規則。

這種規則不管是在科技世界還是玄幻世界都要遵守。

想要燃燒火焰，就要消耗氧氣。

想要施展魔法，就要消耗元素。

任何力量的產生都必須要依託於有的存在。

說的直白一點，女媧造人還得用九天息壤和三光神水混合呢。

盤古開天還得感悟大道然後從混沌中開闢呢。

創造法則的創造看似無中生有，其實不過是依託法則的力量從世界的本源中支付代價而已。

理論上，無是不存在的。

可理論上，無也是存在的。

如果真有人能領悟出無中生有的力量，那麼毫無疑問，他將成為真正不死不滅隨意創造一切的至高存在。

即使是創世神復甦，神話中的盤古大神走進現實都不可能奈何的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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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們能將無一起毀滅。

這可能嗎？

別的不知道，反正盤古開天可沒見把混沌和大道都毀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