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楊氏,隱藏得更深。”他側頭看向身邊的女人,似笑非笑道:“師府可真是藏龍臥虎。”
師心鸞知道他在影射自己。
“你不也裝了這麼多年的紈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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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央輕笑。
“一半一半。”
從前是真紈絝,現在…真假已不重要。
師心鸞不置可否,“但我覺得,至少小姑姑和楊氏並非一根繩上的螞蚱。否則她也不會陷害師心怡。”
“你不是懷疑她是假的麼?”
“你不也懷疑我是假的?”
楚央微笑。
“那都是陳年往事了,阿鸞何必如此耿耿於懷?”
師心鸞鄙視他的無賴。
“某些人大婚的頭一晚還在質疑我的身份,現在倒是撇得一乾二淨。”
“第二天我不是照樣花轎臨門把你娶回家了麼?”
他永遠有辦法堵她的嘴。
“那我是否還要感激你的大度?”
“感激就算了,反正…”楚央目光自她身上輕輕一飄,幽幽道:“你也不會以身相許。”
不要臉!
她偏過頭,不理他。
楚央笑笑,不再說話。
……
當晚,秦王妃在齊王府跌倒流產又被齊王府丫鬟齊聲指證攀誣師心怡之事已傳入宮中。
太后驚怒,當即斥責齊王不睦兄長,不敬長幼,私德有虧,有辱皇家顏面。
宣武帝頒佈聖旨,欲褫奪齊王封號。
惠妃脫簪待發,在承乾宮門口跪了一晚上,最終挨不過宮中冷冽夜風而暈倒。那楚楚可憐的孱弱身姿,喚醒了宣武帝對她的一絲夫妻情分,最終改變了旨意,只收回了他在戶部的職位,罰三年俸祿,禁足在家。
原以為一場風波就此過去,然而翌日,朝堂驚變。
前景陽侯宋鐘行招供曾受賄幷州刺史,並有書信來往,信中隱晦提起四皇子齊王,有結黨營私之嫌。
宣武帝對惠妃的那點憐惜被勃然怒火燒得一乾二淨,冷冽的旨意砸向齊王府。
褫奪封號,貶為縣公,發配嶺南。
幷州刺史被貶官,押送回京斬首,男丁流放,女眷充入官妓。
前景陽侯宋鐘行也被判斬首,宋氏一族男丁流放女眷充妓。
而楚央徹查貪汙案立了大功,加封正三品按察使。
如此驚人跨度的晉封,也是讓朝臣紛紛譁然,卻都沒有任何人敢有半分異議。
“按察使,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