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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變故,幽禁太子!

楚央不怒才怪!

她敢打賭,剛才如果不是自己急中生智,這傢伙至少得將那傳旨的太監給踢殘,然後跑去皇宮找皇上‘興師問罪’。

皇上不曾召集大臣商議,就下了這道聖旨,擺明了就是不聽任何人諫言。這時候進宮,也見不到皇上。倒不如冷靜下來,好好琢磨琢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楚央默了默,眼中暗沉一點點退卻,面色仍舊冷凝如霜。

“你可以為你的兄弟打抱不平,可以跟皇上爭辯喊冤。唯獨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讓皇上下不來臺。”師心鸞見他眉間戾氣漸漸散去,才繼續道:“剛才你但凡有任何衝動之舉,都是抗旨不尊。眾目睽睽,皇上再是對你寬縱,也抵不住悠悠眾口。你不怕,但你有沒有想過父王母妃?還有我,以及我肚子裡的孩子。”

楚央渾身一震,目光緩緩落在她臉上。

師心鸞眉目如畫,神容平靜。她對宮越沒有任何感情,才能在變故突起的時候仍舊保持理智冷靜,幫他分析事情的輕重緩急。

“你憤怒你不甘你恨不得想殺人,我都懂。但此時此刻,你更應該冷靜。你都亂了,還有誰為你的好兄弟籌謀?還有誰能夠救得了他?楚央,你那麼聰明,可不要因為一時意氣而做了糊塗事。屆時可就真的親者痛,仇者快了。”

她聲音沉靜而溫柔,一字一句如同山澗清泉,劃過他心間,將那些浮躁和怒火一點點的清掃乾淨。

楚央微微闔眸,握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宮墨剛醒,他好歹算立了一功,皇上不獎反懲,其中必有貓膩。”師心鸞幫他疏離思緒,“堂堂太子,未來的一國之君,沒有當朝議政,不曾召見軍機大臣,也不曾有任何過失,就這麼無緣無故的被幽禁,皇上難道不怕蕭家不服?皇后不鬧?除非他捏著皇后的把柄,足以讓蕭家暫時按兵不動。”

這個當口,還能有什麼把柄?

必然是因為宮墨中毒一事,查到了皇后的頭上。

宮越若不自廢,單憑毒殺親王這一條罪名,就足夠皇上廢后。宮越用自己的前程,救了皇后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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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心鸞心情有點複雜。

宮越當初為一己之私害了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但從人品上看,就妥妥一個渣。但為母頂罪不惜放棄榮耀和那觸手可及的皇位,可謂至孝。為了兄弟,懲罰犯錯的親妹妹,將之禁於中正宮修行,可謂有情有義。

為了還兄長公道,不惜‘大義滅親’,可謂正直。

這個人,有一種博愛的胸懷。

也難怪楚央這麼恨皇后,卻和他情同手足。

“單憑這件事,不足以讓他請旨自廢。”楚央已恢復冷靜,眼神銳利而冰冷,“一定還有別的原因。而且,和宮墨有關。”

腦中無數思緒湧上來。

從宮墨回京,師挽君刻意安排的刺殺,蕭家被利用,獵場圍困,宮越奉命查尋天水宮,師挽君入宮為為妃,宮墨中毒,宮越尋人診治,廢太子…

這一切的一切,看似散亂無章,卻又息息相關。

刺殺,毀容,滄州失蹤的喬家表兄,國師冤案…

他隱約捕捉到什麼,卻又覺得什麼都沒抓到。

有心想要去一趟魯王府,但看見身邊的妻子,餘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終究還是決定先送她回府。

幽禁太子的聖旨一下達,父王母妃應該也著急壞了。

將他的神情盡收眼底,師心鸞默默無言,輕輕靠在他身上。楚央當局者迷,她卻旁觀者清。

皇上允了宮越的請求,不曾當朝宣佈。應該也是瞭解他的脾氣,必然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甚至有可能因為和宮墨的過節而和皇上對著幹。以下犯上,私底下皇上不會責怪他,一旦放到檯面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皇上偏不得私。

趁沐休之日,由中書省下達頒發聖旨,他即便再惱再怒,身邊還有父母可以制止他。

只要緩過了最初的暴怒,他冷靜下來,自能分得清輕重緩急。

幸虧他今日陪自己來了侯府,幸虧如今自己懷著身孕,幸虧他將自己看得那般重。

楚央抿著唇,想得更多。

宮越退居廣陵宮,若無機會出來,那麼城府極深的宮墨就很有可能榮登大寶。他和自己有仇,必容不得北靖王府。

蕭家倒了以後,北疆卻還得有人鎮守。